要是吳嬤嬤知道她心中的想法,恐怕也和她一樣,人家高側妃怎麼待奴才的,王妃又是怎麼待奴才的,好主子總是別人家的。
不一會兒,王妃和高楚楚都坐上了椅子。
黃氏則還是跪在地上,心裡別提有多不得勁了。
片刻後,府醫和女醫就來了。
他們在魏賢康的說明下,開始給中年男子解藥性了。
府醫負責紮針放血,女醫則讓人給他灌了兩顆藥丸。
中年男子看起來很是痛苦的樣子,身子劇烈的晃動,無奈渾身都被綁緊,他怎麼掙紮也是無濟於事。
沒多久,他便漸漸的安靜下來,不再胡亂晃動了。
黃氏見他安靜下來,一顆心也七上八下的,生怕他清醒過來,把事情都供出來了。
豫王見中年男子逐漸清醒,便發話:“把他嘴上的布扯了!”
緊接著,就有下人把中年男子嘴上的粗布給松開。
嘴上得到解脫,中年男子先是喘了幾口大氣,而後,他不等問話,就誠惶誠恐地說:“王爺,冤枉啊,我是冤枉的,是黃姑娘讓我去高側妃的房裡送點心,我也不知道怎麼的,身子就開始不適,結果就到了......就這樣了......”
他被下了藥後,意識還是有的,就是不受控制,不理智罷了。
自然是知道自己幹了什麼事情,當然得第一時間辯解了,奈何有些事情難以啟齒,只能點到為止。
“好端端的,怎麼會不知道呢?”豫王蹙眉問。
“小的真的不知道,我真的只是去送點心的,結果還沒送進去,就碰到高側妃出來了,然後出來很多暗衛,把我帶到了雪舞閣,我當時渾身發熱,根本不受控制,這才對黃姑娘......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否則就是借我一百個膽子,小的也不敢做這等混賬事!我家裡還有妻兒呢!”中年男子說到這裡,一臉痛苦,無顏面對家人的模樣,好像吃虧的是他。
王妃嘴上帶著淺笑,輕蔑地說:“高氏,這下你沒話說了吧,他都說是你的人把他帶到雪舞閣的了,你說你,就是再怎麼嫉妒後院的女人,也不能這般害人,毀人清白,這簡直比寧氏還要無理取鬧了。”
“王妃,事情還沒搞清楚之前,你就這般妄自下定論,待會可是很容易打臉的。”高楚楚朝她翻了個白眼,接著問青年男子:“你說的也沒錯,現在該我來說了,你來印月閣的時候,就已經被下了藥吧?”
“對,剛到印月閣的時候,我就腦袋發熱了。”中年男子點點頭應了。
高楚楚看出來了,這個中年男子不是收錢幹壞事的人,反而像是不知情的人,有什麼說什麼:“這麼說來,那就對了,反正你不是在我印月閣被下的藥,你來我這裡之前,可都見過什麼人,包括你和黃氏之前的聊天。”
她像是審犯人一樣,井然有序的問話。
中年男子連忙應了,道:“這個我知道,我之前又沒見過高側妃,肯定不是高側妃的人下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