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內部一片狼藉,鴉雀無聲。所有的警察都戰戰兢兢的看著二樓的三男一女,不敢發出一時噪音。
陳探長辦公室的門緊閉,所有人都知道,現在就算是外面天塌下來,也甭想讓他出來了。
二樓,鱷魚幫老大咧著一嘴大黃牙,斜調著眼角看著面前鵪鶉一樣的警察,身後兩個小弟一動不動的分立兩側,做保鏢狀。後方一個美豔動人的旗袍女人若無其事的描眉畫眼,對近在咫尺的針鋒氣勢視而不見。
鱷魚幫老大回頭看了一眼女人,冷笑了一聲,飛起一腳踹在警察的前胸,那警察頓時飛了出去,狠狠撞在下方掛著的牌匾上。
人與牌匾同時落地,人蜷縮不起、痛苦悶哼,寫著“罪惡剋星”的牌匾從中間斷裂,將罪惡與剋星的連線分崩離析,一塊南一塊北的距離老遠。
周圍的警察都看著地上的牌匾,對著這無比諷刺的寓意說不出一句話來。紛紛無聲的低下了頭。
“還有誰!”
鱷魚幫老大踩在欄杆上,在警局內大聲的咆哮著。
四周一片寂靜,鴉雀無聲。爐子上的水壺噴出蒸汽發出嗚嗚的響聲,彷彿在嘲笑在場警察的軟弱無能。
鱷魚幫老大反手摘下自己的從美國帶過來的牛仔帽,用手指愛惜的彈了彈,指著身後那位穿著旗袍的美女,一字一頓的說道:
“這麼漂亮的一個女人,就是因為在地上吐了口口水,居然就被你們這群無賴給抓進了警局!”他怒擊而笑,拍著二樓的扶手欄杆大叫道:“還有王法麼?還有法律麼?你們局長都不敢不給我們鱷魚幫面子,要不然他就當不了這個局長,別的區不敢說,在這個區你特麼的敢說不認識我?!”
警察滿臉是血捂著肋下掙紮的爬起來,畏懼的看著他,有氣無力的道:“對不起老大,我真不知道她是你女人!”
“啊呸!”
一口飛去,警察本能的縮了縮,斧頭幫老大大怒吼道:“你還敢躲?”
轉身飛起一腳踹在爐子上,還冒著白氣兒的水壺整個砸在了警察的身上。
“呀!啊!呀!啊!”被開水燙到,警察打著滾哀嚎著。
“哼!”鱷魚幫老大壓了下帽子,邁步的下樓:“走!”
一幹人下樓,警察們都幹看著不敢上前檢視同時的傷勢,只留那警察蜷縮在地上小聲哭泣。
視線多了不爽,鱷魚幫老大一調三角眼喝道:“看什麼看,沒見過這麼帥的老大麼?”
旁邊的辦公室人不敢幹看,連忙將簾子拉好。
鱷魚幫一幹人大搖大擺的出了警察局,鱷魚幫老大心情舒爽,攬著那女人,手放在那挺翹的屁股上,一下一下揉捏著。
街道上很安靜,只有對面電影院的彌紅燈在閃爍。
鱷魚幫老大不屑的嗤笑一聲,哼道:“我做什麼生意都不會做電影,星期天一個人也沒有!”
旗袍女人突然道:“車子呢?”
鱷魚幫老大的笑臉瞬間僵住,左右看看,大街上空無一人。自覺告訴他,這裡面絕對有問題。
“回去!”
話音剛落,警察局就快速上了門板,咔咔咔的聲音直響的鱷魚幫老大的血都涼了。
而這時,空洞洞的三岔路口密密麻麻的冒出了無數的黑衣人,同一的黑色西裝,人數眾多卻沒有嘈雜聲響,整齊劃一的斧頭低垂,隨著步伐的節奏前後擺動,雖然蓄而不發,卻殺氣沖天。
人群整齊推進,仿若黑雲壓城,勢不可擋。
鱷魚幫老大變了臉色,飛快道:“叫人!”
一個馬仔伸手入懷,高舉拉線。
“啾!”煙花綻放。
五顏六色的華彩映照在人臉上,斧頭幫老大琛哥懶洋洋的靠在車門上,打這哈氣道:“別忙活了,鄉巴佬!你剛剛教訓警察的時候,你這邊的馬仔就被我們全部搞定了!”
“斧頭幫!我和你們拼了。”
倆小弟應聲上前,抻出腰間盒子炮就打,鱷魚幫老大毫不猶豫撒腿就跑。
斧頭幫機槍狂掃,倆小弟應聲而倒。二當家掄出斧子,精準的砍斷了鱷魚幫老大的小腿。
琛哥翻了翻白眼,抬手勾了勾,立刻又小弟送上一把斧子。
鱷魚幫老大看著靠近的琛哥,冷汗直冒,他這時候也顧上疼,臉上硬擠出一絲諂媚的笑容,連聲道:“慢著,慢著,你還記得麼,我還請你吃過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