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偉的一些兄弟終於反應過來,朝著大偉撲了過去,而李三卻舉起手裡鮮紅的匕首,高聲喊道:“給我上,”
與此同時,我也大叫一聲:“上,”
四周立刻爆發出一陣喊殺之聲,剛才還和大偉的人合作幹掉老野的那些漢子,現在又和我們的人合作,??朝著大偉的人沖了上去,前一秒還是並肩作戰的兄弟,後一秒就成了分外眼紅的仇人,這種事情在道上實在數不勝數,所以沒有任何人會覺得奇怪,
大偉已經倒下,對方的人群龍無首,人數相比我們又少得可憐,可想而知他們會敗到怎樣的程度,幾乎沒有聽到多少反抗的聲音,短短幾分鐘內,大偉的人要麼被擊倒在地,要麼繳械投降,
有幾個漢子死死護著大偉的身體,試圖不讓別人接近,不過這並沒有什麼用,已經重傷的大偉最終還是被李三拖了出去……
現場響起一片慘嚎聲和悲泣聲,但是沒有人會可憐大偉,因為成王敗寇,道上的規則就是這麼粗暴簡單,他想除掉別人的同時,別人當然也想要除掉他,
從大偉幹掉老野,洋洋得意自以為走上人生巔峰,到被我和李三聯手幹掉,前後也不過相隔二十分鐘的時間,
從大喜到大悲,從天堂到地獄,人生的大起大落在他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
我沒問李三是怎麼處理大偉的,但肯定就像大偉處理老野一樣,道上以後都不會再有這號人物了,
現場又開始收拾殘局,毀壞的靈堂也繼續搭建著,一晚上連續廢了兩位心懷不軌的大哥,如果八筒在天有靈,一定也會非常欣慰吧,魏延將父親的照片放在靈位上,然後和李三一起匆匆走到我的身前,
“叔,謝謝你,”魏延的眼睛通紅,說話的聲音也顫抖著,顯然激動無比,
雖然八筒一死,覬覦他家地盤的人很多,但老野和大偉一完,無疑也給其他人敲響警鐘,想必他們也不敢再生出什麼歹心了,更何況,老野和大偉算是這幹老大裡比較強的了,連他們都完蛋了,誰還敢再冒頭,
所以魏延家的這個難關,算是暫時過去了,
我拍拍魏延的肩,說我雖然叫你爸一聲大哥,可我畢竟比你還小,以後不要叫我叔了,叫我巍子就行,
“那怎麼行……”魏延一下急了,
我又拍拍他,示意他不用再說下去,
“按咱們之前說的,老野和大偉幹掉之後,他倆的地盤由我接收,”說完,我頓了頓,“明天我再過來,送你爸最後一程,保重,”
說完,我便帶著我的人轉身離開,一大群人迅速離開靈堂,嘩啦啦地行走在黑暗之中,朝著我們學校的方向走去,
接連幹掉老野和大偉,意味著我們的地盤再次擴大,將鐘樓和焦化廠一帶都收入囊中,一躍而成為邊邊角角裡的最強勢力,所以,一眾人都很興奮,在後面嘰嘰喳喳地說話,潮哥也嗷嗷叫喚:“臥槽,以前我一去鐘樓就捱打,現在老子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過去了,看看誰還敢再打我,就知道沒跟錯人,巍子雖然年紀小,但真是我見過的最厲害的家夥……”
龜哥突然站住腳步,
看他站住,我也站住;看我站住,眾人也紛紛站住,各個大眼瞪小眼,不知發生什麼事情,
“怎麼了龜哥,”
“巍子,確定不趁這個機會拿下體育場嗎,”龜哥問我,
魏延那邊接連兩場惡戰,李三他們都傷得不輕,戰鬥力可謂降到史上最低,如果我們趁虛而入,那麼體育場也會落入我們手中,憑良心講,這種機會實在千載難逢,如果換成其他心狠手辣的老大,肯定不會錯過,果然,龜哥一說這句話,現場立刻起了一陣騷動,好多人都同意龜哥的提議,說現在殺個回馬槍,幹掉魏延和李三,那體育場也是我們的了,
雖然我們剛剛才和魏延、李三合作過,但道上哪有什麼永遠的朋友,
在一片混亂聲中,我仰頭看著漆黑的天空,搖搖頭說:“我覺得,即便是咱們這種人,也該講究個一諾千金,更何況,貪心不足蛇吞象,咱們已經連續幹掉老野和大偉,有兩塊地盤等著咱們收割,再強行去幹掉魏延的話,可能會生其他亂子,還是走吧,”
照舊是一錘定音,既然我是這圈子的老大,當然沒人反駁我的決定,於是大家跟隨著我繼續往前走去,
走著走著,我突然停住腳步,看著前方的路口,眉頭微微皺起,
眾人也紛紛停下,
“怎麼了,巍子,”花少輕輕問我,
我沒說話,目光仍舊直視前方,
街口的路燈下面站著一個人,他的頭發半黑半白,身上穿著老式的灰色中山裝,昏黃的燈光灑在他的身上,使得他看上去更加儒雅,
是財神,
深秋的夜晚,蕭索的街道,財神突然出現在這,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