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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年輕人,想的太好

我嚇了一跳,說你沒睡著啊?

唐心坐直身子,撇著嘴巴說道:“當然沒睡著了,你肚子上有傷,我哪敢趴你身上睡。我就想看看你會不會偷偷親我,結果真是太讓我失望了,我就不明白了,難道我沒有李嬌嬌好看嗎?”

唐心又提這個事情,直接給我鬧了一個大紅臉,讓我羞愧得幾乎想鑽到床底下去。

“哼,美女在懷都把持得住,我看你就孤獨終老算了,有什麼事叫我啊,我睡了。”唐心躺到了另外一張陪護的床上,伸了個懶腰之後便睡過去了。

躺在床上的我那叫一個無語,心想自己剛才還好沒有什麼邪念主要是疼),不然就被唐心給抓個現形,那可實在太難看了。

一夜平安過去,除了上廁所的時候不太方便,其他都還好點。到了第二天一大早,花少就帶著劉夢來了,還帶了一個大果籃,說他們準備走了,過來和我告別。

躺在床上,我故作輕松,說:“走吧,別擔心我,什麼大風大浪我沒見過?”

花少也故作輕松,還和我開了幾句玩笑,讓我千萬別死,以後到城裡去找他玩。倒是劉夢說著說著就哭了,含著眼淚向我道謝,說那天要不是我捨命救她,可能她今天就沒法站在這裡了。

絮叨了大概一個多小時,花少才帶著劉夢離開了。我躺在床上,微笑地看著他們離開,而花少走到門口,突然又回過頭來,我看到他的眼睛已經紅通通的。

他快步走到我的身前,伸手按住我的肩膀,動情地說:“兄弟,你可一定要好好的啊!”

我的眼睛也忍不住紅了,伸出滿是紗布的手來拍了拍他的手背,說放心吧,會的!

花少和劉夢離開以後,龜哥他們一大幫人便進來了,先是對我噓寒問暖了一陣,又繼續開始昨天的話題。但討論來討論去,基本還是那樣,再沒有多餘的人手能為我們所用了。

實在不行,就煽動學校的學生,或是強迫他們過去,但我否決了他的意見,畢竟這是真正的黑勢力打架,那是真的會流血犧牲的,這些學生受了傷,誰來負責?人家爸媽要是找上來,誰又去頂這個缸?

總之,又是一天毫無進展地過去了。

到了第三天,事情終於有了一些轉機,聽說了這事的魏延找上門來,說他會幫著我一起幹陳老鬼,還責怪我說怎麼沒有第一時間通知他。

其實魏延能找上來並不意外,但自從上次發生過財神的事後,我總覺得對他有所虧欠,不好意思再見他了。又是一段時間不見,魏延看上去更加穩重和成熟了,據說已經成了體育場那邊無可替代的大哥。有了他的加入之後,我們的參戰人員擴充套件到了六七十人,雖然距離陳老鬼那邊仍有不小的差距,但也給稍顯頹勢的我們注入了一劑強心針。

只是魏延過後,一連兩天,都沒有什麼動靜了。大家雖然挖空了心思地去找人,但也始終沒有什麼太大的進展,憂愁的情緒逐漸覆蓋在眾人的臉上,我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夜深人靜的時候,我突然想起那天從城裡回來,坐在麵包車上的時候,我舅舅曾說過會幫我的,不知他會怎麼個幫法,為什麼現在一點點訊息都沒有?

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我甚至懷疑我舅舅到底有沒有和我說過那句話,畢竟當時的我迷迷糊糊的,正處在意識混亂的狀態之中,或許只是我夢想的投射罷了――在我的心底裡面,大概很渴望得到舅舅的關愛,所以才會産生那樣的幻想吧。

而且我也沒有我舅舅和李愛國的聯系方式,想找都不知道該怎麼找他們。後來想想,還是算了吧,畢竟李皇帝也說過不讓我舅舅插手,他估計就是想幫我也有心無力,又何必去給他添堵,還是不指望他了,一切都靠自己吧。

在醫院躺的這幾天,期間不停地換李愛國的傷藥,肚子上的刀口很快就癒合了,連醫生都誇是個奇跡。就是委屈了唐心和龜哥他們,不得不接受一個渾身發臭的我,還要近距離地和我談話,我看他們實在難受,就讓他們來看我的時候戴上口罩。

不過,肚子上雖然差不多了,雙手卻不能完全恢複,只能簡單地抓一些東西,稍微動動還是疼的要命。每疼一下,陳老鬼狠狠一腳踩下來的動作就在我腦袋裡閃回一次,就更加重了我心裡的痛恨和憤怒,一方面想早點和他開戰好好收拾他,另一方面又知道自己這邊完全不是對手,愈發著急上火。

這天上午,又是一番無果的討論之後,我無奈地讓大家都散去了,並且撇下了唐心,一個人戴了頂帽子悄悄出門。

在病房裡憋了這麼多天,一次都沒有到到外面過,現在只想一個人走走。

我沿著我們鎮上的路不停往前走,現在的我已經能清晰分辨出來哪裡是陳老鬼的地盤,哪裡又曾經為我所有。雖然決戰之前,我和陳老鬼不可能再開戰了,但我還是會防著他一點,盡量走不是他地盤的地方。走著走著,竟然就來到了老許飯莊。

我有段時間沒來老許飯莊了,上次過來還是為了財神――在老豬的幫忙下,我把重傷的財神悄悄轉移到了這裡,讓老許幫忙照看他幾天。

雖然已經是中午吃飯時間,老許飯莊卻還是無比清冷,一個客人都沒有。我一進去,裡面的雞鴨豬都叫了起來,老許也一臉興奮地沖了出來,看到是我以後就更高興了,伸手就握住了我的手,激動地說:“王巍,你可來了,我這好長時間沒生意了,你帶你兄弟過來捧我場了是不是?”

我嗷嗷地叫喚,說疼、疼!

老許這才注意到我手上還裹著紗布,連忙就放開了我的手,問我這是怎麼回事。原來他還什麼都不知道,我只好和他說前幾天和人打架,不小心把手給傷著了。

老許搓著手,說哦,你們年輕人就是能打架,一天不打就不舒服――你兄弟們呢,一會兒過來?

我搖頭,說沒有,就我一個人來的。

聽說我是一個人來的,老許本來熱情的臉立刻變了顏色,指著大門說道:“出去!不來捧我的場,到這幹什麼來了?!”

我那個無語啊,說我一個人怎麼了,我一個人就不能吃飯了?我照樣點一桌子菜!

老許這才恢複幾分奸商本色,又嬉皮笑臉地說:“能能能,當然能,快請進!”

老許引我進了大堂,迎面又走過來一個人,正是財神。

看上去財神恢複得不錯,整個人都白胖了不少,氣色也很好。在陳老鬼沒有徹底覆滅之前,他只能呆在這裡,哪都去不了,被人看見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