捲毛男被拉走喝酒之後,豺狼又湊了過來,問我舅舅找我幹什麼了?
我說也沒什麼事,就是準備收割宋光頭的地盤了。
豺狼一聽,就目光灼灼地說:“那你有沒有和你舅舅說我的事,能不能給我幾個場子?”
我看著他,說道:“不用和我舅舅說。”
“為什麼?”豺狼一臉迷茫。
“因為我就做得了主。”我說:“我舅舅讓我坐宋光頭的位子。”
“我草!”一向穩重的豺狼也驚聲尖叫。
旁邊也有好幾個人聽到了我說的話,紛紛吃驚地湊過來問我是真是假。顯然,在所有人的認知裡,這個位子應該是由我舅舅來坐的。突然我要上位,大家都震驚不已,但同時也為我感到開心,又開始輪番敬起我酒來。
這天晚上,我喝得酩酊大醉,一方面是解決了宋光頭之後確實開心,很久沒有這麼放縱過自己了;一方面也因為未來的路而感到迷茫,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幹好,心裡始終沒底。
不知道喝到幾點鐘,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學校的,反正第二天早晨起來以後,我就已經在宿舍裡了,而且只有我一個人。
看時間,已經半上午了,至少兩節課沒上。我揉揉快炸了的腦子,起床穿衣、洗涮,然後到教學樓去。
一上午渾渾噩噩地過去之後,中午又和豺狼、花少他們一起到食堂吃飯,感覺日子過得平平淡淡,和平時沒有什麼兩樣。
當然,牛峰那個惡心的家夥是不會再出現在我們面前了。
吃飯的時候,我看到了仍舊獨來獨往的白薇薇,便過去和她打了一個招呼,並且謝謝她那天能幫我的忙。
白薇薇說這些都是小事,大家都是同學,互相幫忙也是應該的,不足掛齒。
我心裡想,這可不是小事,就因為這個,宋光頭差點拿你下手。當然,我是不會和白薇薇說這些的,又和她寒暄了兩句之後,便回到了我們那桌。
剛坐下來,花少就悄悄問我:“巍子,你對那個白薇薇有意思沒?”
我差點噴出一口飯來,說你說什麼呢,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了。只是,我在說這三個字的時候,也不知道自己說得是李嬌嬌,還是孫靜怡,感覺自己心裡太矛盾了。
花少一聽,興致就來了:“那好,你對她沒意思的話,我可要下手了啊,我可是太喜歡這姑娘了!俠肝義膽,很合我的口味!”
這一次,我是真把飯噴出來了,說:“不是吧,這麼快你就把劉夢忘了?”
花少擺著手,滿不在乎地說:“那可不咋地?一個女人嘛,還不是說忘就忘。”
我也不管花少這話是真情還是假意,只沖他豎著大拇指,說可以的,如果真想追白薇薇,我不反對。再說了,我也管不著啊,我又不是白薇薇的誰。
花少一聽就樂了,立刻端起飯缸,跟我們說了句白白,便喜滋滋地朝著白薇薇那邊去了。
我和豺狼他們立刻聚在一起,興致勃勃地看著白薇薇那邊的情況。果然不到一會兒,花少就滿臉沮喪地回來了,委屈地說:“她讓我滾。”
我們幾個笑作一團。
花少嘟囔著說:“怎麼會呢,那天我倆還一起到碧海酒店去,而且配合相當默契,我還以為我倆是朋友了……”
正鬧得開心,我的手機突然響了,是個陌生號碼。奇怪地接起電話,裡面傳來李愛國深沉的聲音:“巍子,現在有時間嗎,咱們該行動了。”
我知道,他說得是歸攏宋光頭地盤和勢力的事,我舅舅說了速度越快越好,所以我也沒有耽擱,便說:“有的,你在哪裡?”
得知李愛國就在學校門口等我,我便和豺狼他們告了聲別,急匆匆離開食堂,朝著學校門口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