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起上了車,朝著王家的方向駛去,車子先進了省城,駛過一段繁華的街區,又上繞城高速,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而去,我心裡琢磨著,王家恐怕和馮家一樣,家大業大,也是建在郊區,
果不其然,車子下了高速以後,便駛向一個比較偏遠的地帶,來到省城附近的一個村子裡面,但是左看右看,也沒看到想象中的大莊院和大別墅,我忍不住問王公子:“你傢什麼時候到啊,”
王公子答:“已經到了,這裡就是我家,”
“啊,,”
我吃了一驚,又往窗外看去,這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村子,也是一條普普通通的街道,街上的行人散漫而又悠閑,原來王家建在這麼接地氣的地方,和修建私人馬路的馮家實在不能比啊,
劉鑫也挺奇怪,問王公子說:“你家不是挺有錢嗎,幹嘛還在村子裡住,”
聽到劉鑫的疑問,車上的幾個漢子都撲哧撲哧地笑了起來,劉鑫更是滿頭霧水,不知他們在笑什麼,王公子認認真真地答:“因為這裡是王家村,整個村子都是我家的,這裡的每一個人,也都是我家的人,”
臥槽,整個村子都是他家的,,
也就是說,從進來這個村子開始,就相當於已經進了他家,怪不得剛才王公子說,這裡就是他家,
我見識過馮家的豪氣,佔地幾百畝的莊園令人咋舌,闊氣的別墅更是讓人眼紅不已;但是與之相比,佔了一整個村子的王家,似乎更加厲害一點,簡直老霸道了,不愧是八大家族裡最古老的金刀王家,住的地方都和別的家族不一樣,
說話之間,車子已經開到一座闊氣的宅子前面,王公子告訴我們,這就是他和他家人住的地方,宅子挺大,青磚?瓦馬頭牆,看著確實有一定年頭,我對這東西也不懂,但是怎麼著也有百年歷史了吧,
來到王家的宅子門前,出來迎接的人就多了,七手八腳地將那些受傷的漢子抬進院內,王公子也受傷不輕,但他並沒有急於先去醫治,而是領著我和劉鑫進了院內的堂屋,接著詢問一個管家模樣的人:“我爸怎麼樣了,”
王家的管家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看著身體很好,精神奕奕,管家答道:“家主還是老樣子,一天也說不了幾句話,吃不下幾口飯,”
管家的話很簡單,但我卻從中聽出了一些東西,王家家主看來身體不是太好,怪不得早早就立了王公子為少主,也怪不得,王公子之前那麼篤定地說他爸不會派暗使過來,都病成那樣子了,還派什麼,
王公子是個孝子,一聽這話,就要進去看他父親,並且還帶了我和劉鑫一起,王公子領著我們來到後院的一個小房間裡,屋子裡有些昏暗,只能隱約看到床上躺著一個行將就木、骨瘦如柴的老人,
王公子也就二十來歲的樣子,他爸的年紀卻這麼大,不禁讓我想到自己,我爸也是老來得子,進了屋內,王公子就撲上去,蹲在床頭和他父親說話,他父親看著身體確實不行,說話也只能幾個字幾個字往外蹦,但到底是當父親的,看到兒子身上有傷,也著急地問:“怎麼回事,”
王公子在他父親面前全無傲氣,而且他爸問什麼,他就答什麼,一個字都不敢隱瞞,也是,好歹是當家主的,即便已經臥床不起,威嚴還是有的,王公子便一五一十地把昨天、今天的事都講了,包括被銀槍周家的周大少爺圍攻,關鍵時刻我和劉鑫出來救場;還有今天我和劉鑫做粥給他們吃,還將他們個送回來,全部說了一遍,
王家家主一聽,便掙紮著要坐起來,說要親自向我們道謝,
我和劉鑫趕緊撲上去,按著王家家主的身子說不用,您老好好歇著就行,我們只是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救命之恩,怎麼能說舉手之勞,我們王家上上下下,都感激不盡、沒齒難忘啊,”自從我們進來,這是王家家主說的最長的一句話,他的聲音十分嘶啞,含混不清,每一個字都用盡力氣,確實表現出了他的誠意,
“爸,這次他倆不光救了我的性命,還幫了我的大忙,所以我想……”
不等王公子說完,王家家主就搖了搖頭,打斷了他的話,說道:“這個先不著急,”
接著,王家家主又轉過頭來,看著我和劉鑫吃力地說:“兩位都是少年英雄,不知家在何方、師承何處,”
王家家主這是打聽我和劉鑫的身份,之前王公子打聽過了,但是我倆沒說,敷衍過去了,現在,王家家主再問,我們也不知怎麼回事,竟然不想有所隱瞞,
可能是他雖然年老,但是威嚴尚在,我和劉鑫不敢撒謊,就把我倆的事和他說了,從名字到年齡,以及現在做些什麼,都對這位老人家講了,至於我們身上的功夫,我和劉鑫則眾口一詞,說是武館師父教的,
這些資訊,說來也沒什麼,在省城也是公開著的,不就有個普普通通的組織嗎,放在整個省城也算不得什麼大事,然而出乎我們意料的是,王家家主聽完我們所說之後,臉色竟然驟變,拿起豎在床邊的柺棍,就朝我們砸了過來,同時狠狠罵道:“滾,都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