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步步緊逼,說你別管我是怎麼知道的,我就問你有沒有這回事,
劉宏宇的腦子顯然有些混亂,搞不清楚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結結巴巴地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額頭上甚至都流滿了汗水,我抓住劉宏宇的手,說你要是不把我當師父,可以繼續隱瞞這件事情,我不會再追問下去了,
劉宏宇顯然很看重我這個師父,看得出來他也想要變得強大,所以他立刻就有點慌了,只能開口承認:“是的,師父,劉德全是我的父親,”
接著他又說道:“師父,你怎麼知道這件事的,還有,您到底是什麼人,”
劉宏宇都拜我為師了,還不知道我是什麼人,說明他的性子有時候也很沖動,我搖搖頭,說我是什麼人,我暫時不說;我怎麼知道這件事的,我也暫時不說;我現在要告訴你的是,你父親今天晚上可能會死,能不能救他就看你自己了,
我的最後一句話,如同天上突然打下來的一道巨雷,直接把劉宏宇的腦子都給炸蒙了,現在的他,哪裡還管我是什麼人,哪裡還管我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只是呆呆地說:“我,我父親怎麼會死,”
根據蜘蛛的資料記載,雖然劉德全和他這個私生子很少聯系,但父子之間的感情卻是非常要好,所以劉宏宇聽說自己父親要死,整個人都慌了,連忙詢問我是怎麼回事,
我將劉宏宇拉到床邊,給他分析了一下當今省城的局勢,從王峰、龍王等人被追殺開始,一直講到現在欲圖一統省城的鄭皇帝,我直言不諱地告訴劉宏宇,說鄭皇帝統一省城的野心路人皆知,今晚舉辦的宴席也壓根是場鴻門宴,目的就是為了取你父親和葛天忠的性命;王家少主已經看破他的陰謀,所以沒有前去,而你父親聰明一世、糊塗一時,馬上就要上這個鄭皇帝的當了,
省城這幾天的事,早就傳得沸沸揚揚,這個學校也是人盡皆知,一心想要闖出片天的劉宏宇當然也很熟悉,所以我給他稍微一講其中的要害,他就馬上明白了過來;我說服不了劉德全,說服他兒子還是沒問題的;劉宏宇立刻著急地說:“師父,那我怎麼辦啊,我要怎麼救我父親,”
劉宏宇雖然有著這個年齡不該有的沉穩和韌勁,但他畢竟還是江湖經驗太少,整天在學校裡打轉,哪能知道人心的險惡和曲折,所以很容易就被我牽著鼻子走了,
現在的他,哪裡還有閑空計較我是什麼人,一心一意地想要救他父親出來,
我又看看時間,說鄭皇帝設下的宴會快開始了,咱們現在趕到皇家夜總會去,以你的名義阻止你的父親,或許一切還來得及,
劉宏宇當然很想救他父親,立刻說道:“好,咱們現在就走,”
說走就走,我和劉宏宇馬上就要出門,流星、龍王和趙鐵手也想跟來,但我制止了他們幾個,說這種事情,還是人少一點方便,人多了反而?煩,龍王著急地說:“那怎麼行,皇家夜總會多危險的一個地方,我們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去冒險啊,”
和歷任皇帝一樣,鄭皇帝也把皇家夜總會設為了總部,今天晚上又有這麼大的一場宴會,現場必然猶如龍潭虎xue一般,守衛森嚴、危機重重,一不小心就要把命丟在那裡,
但我還是沖他們搖頭,說如果我一個人沒法搞定這事,那麼去再多人也沒有用,
我這句話是大實話,對方的強大已經毋須多說,否則我們幾個也不會成為喪家之犬了;如果計劃不能成功,那麼去多少人也是個死,還不如我自個輕裝上陣,要死也只死我一個,
自然,龍王他們肯定不會同意,搶著要去完成這個任務;但我拿出了“當家”的威嚴,我舅舅曾經賦予過我大權,要求他們必須聽我指揮,所以,在我的堅持下,他們也沒辦法了,只能囑咐我一定要小心行事,一定要平安歸來,
龍王更是握住我的手,紅著眼睛說道:“巍子,如果你出個三長兩短,我可真沒法跟大哥交代,”
我也知道這趟過去兇多吉少,但我還是故作輕松,勉強笑著說道:“放心吧,我命大著吶,”
說完這句話後,我便毅然轉過身去,和劉宏宇一起離開了宿舍,
劉宏宇救他父親的心情比較急切,幾乎是一路小跑著奔出校園去的,到了學校門口,我便隨意偷了輛私家車,載著劉宏宇直奔皇家夜總會而去,偷車這事對我來說早就輕車熟路,而且用完就往路邊一扔,車主只要報警就能找到,現在的監控多麼發達,所以我也沒有什麼負罪感,
現在,才剛剛晚上七點多而已,鄭皇帝的宴會要到八點才會開始,怎麼看都是來得及的,
路上,我讓劉宏宇現在就給他爸打個電話,讓劉德全千萬不要進入皇家夜總會內,
當然,以防劉德全會起疑心,我也提前和劉宏宇交代了,讓他先不要提鄭皇帝,就說他自己有事要和劉德全說,務必要把他的父親攔在門外,
劉宏宇表示明白,一個電話打過去後,按照我的說法講了一遍,但讓人萬萬沒想到的是,劉德全已經到了皇家夜總會的內部,還跟劉宏宇說:“有事明天再講,爸爸正在會見一位重要的人,”
無論劉宏宇怎麼懇求,劉德全就是不肯出來,還讓劉宏宇不要胡鬧,趕緊回去,
看來,劉德全雖然很寵這個私生子,但也分得清公事和私事哪個重要,
劉宏宇掛了電話以後,著急地問我現在該怎麼辦,
我苦笑著說:“你爸為了見鄭皇帝,還真是迫不及待啊……”
接著,我又咬緊牙齒,眼睛裡射出一道寒光,說道:“既然這樣的話,咱們只能親自進入皇家夜總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