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我的話後,刀哥的嘴角往上撇了一下,似乎覺得我的話很好笑。他那雙如鷹一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的臉龐,陰沉沉地說道:“王巍,我為什麼這樣對他,難道你心裡還不清楚嗎?”
聽著他的反問,我的心裡頓時咯噔一下,心想難道他知道我的身份,知道我來鳳城是做什麼了?這麼說來,陳小練被打,是因為我?可不管刀哥知道什麼,他一個小小的戶部中人,應該是沒資格審我的吧,就算太後娘娘不會親到,也至少是都察院的人來。
所以我也故意裝著糊塗,說:“我不清楚,到底什麼意思?”
刀哥頓時哼了一聲,繼續說道:“好,你不清楚,那我就提醒你下!你在鑽石酒吧還是個服務生的時候,有天晚上,一個舞女欲圖行刺於我,當時你做了什麼?”
原來說得是那天晚上的事,這我就更加一頭霧水了,說我什麼都沒做啊,我躲在後門的雜物間裡抽煙!
“嘿嘿嘿……”
刀哥再次陰沉沉地笑了起來:“王巍,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好,既然你不肯承認,那我就讓你看樣東西,到時候看你還怎麼說!”
說完這句話後,刀哥便拍了拍手,接著,一個身穿西裝的人就走了出來,正是之前我做服務生的領班。我不知道這個領班現在出來搞什麼鬼,但我覺得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所以我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領班頓時一個哆嗦,但他還是硬著頭皮說道:“王巍,你想謀害大老闆,別以為我不知道!”
聽了領班這話,我氣得腦子都嗡嗡直響,直接就破口大罵起來:“我去你媽的,你瞎說個幾把毛呢,我什麼時候想謀害大老闆了?”
我來鳳城的任務是鏟除夜明不假,將來的某天可能也會對他下手,但絕對不是現在。而且在這之前,我也沒有對刀哥動過心思,所以我斷定這個領班肯定是在栽贓我。
領班一聽也有點急,正準備說點什麼,刀哥打斷了他,直接說道:“不要和他廢話,直接帶他去看看證據!”
證據?什麼證據?
我更加莫名其妙,而領班卻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說道:“王巍,跟我來吧!”
說完以後,領班便朝著後門的方向走去。
我則還是莫名其妙,跟在他的身後走了過去。後門口處是一截陰暗的甬道,甬道兩邊有好幾個雜物間,領班走到其中一間門前,指著裡面說道:“王巍,你那天晚上就在這裡抽煙,對吧?”
當時有很多人都看到了,而且我也沒有說謊的必要,於是直接點頭,說是!
得到我的認可以後,領班的嘴角勾起一抹奸詐的笑,接著邁步走進屋內,又走到角落,翻動起堆在那裡的雜物來。我的心裡怦怦直跳,當時懷香格格扮成的舞女刺客就躲在那裡,難道她留下了什麼東西,被領班給發現了?
很快,領班就把雜物給挪開了,然後側開身子,指著地面說道:“王巍,你還有什麼話說?”
我定睛一看,只見那裡有著一灘已經幹掉的血跡。
看到這攤血跡,我的腦子頓時“嗡”一聲響了起來。沒錯,當時懷香格格被刀哥刺了一刀,雖然一路捂著肚子沒讓鮮血流下,但是躲在這房間裡面的時候,還是不可避免地流在地上一些。
而以刀哥的能力,恐怕一眼就能看出這攤血跡有多久了,再推算一下時間,很容易就能想到那天。而在這房間裡,當時只有我一個人,就算我再巧舌如簧,恐怕也洗不清罪責了。
那天晚上,刀哥在追擊刺客的時候,還不斷疑惑路上怎麼一點血跡都沒,現在總算是破了案。
看到我面如死灰,領班得意地笑了起來:“我就說嘛,你當服務生的時候雖然經常犯懶,但還不至於跑到這個地方抽煙,又聯想到你那天晚上的諸多怪異行為,實在有著很多疑點,所以我才會一次次來到這裡觀察,終於讓我發現了你和那個舞女是一夥的秘密!”
我是怎麼都沒想到,自己智者千慮,竟然也有一失,那天晚上自以為做得神不知鬼不覺,最後卻留了這麼大的一個敗筆,還被這個領班給發現了。事已至此,我已經無話可說,只好回到大廳裡面,重新站在了刀哥面前。
“還有什麼話說?”刀哥陰森森地看著我。
“沒有話說。”
我呼了口氣,說道:“你把小練給放了吧,這事和他沒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