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沿著他們的方向奔了一會兒,很快就看到了陳小練和懷香格格,他們果然正在聯手對付雙胞胎中的另一個,哥哥常來。他們和我一樣,也是採取了暗殺的手段,這是我們之前就商量好的主意。
從背後殺人,粗暴、有效。
我趕到的時候,正巧看到懷香格格把匕首插進常來的後心之中,常來同樣哼都沒哼一聲,人就撲倒在了地上。
說句實話,如果這個動作是陳小練來做的,我一點都不會驚訝,我不知道陳小練殺過人沒有,但他確實什麼都敢去做。而懷香格格,手段嫻熟地像個專業的女殺手,或是一個職業的女特務,不管她像什麼,反正不像一個學生,我再次為她的身份感到疑惑,不知道這姑娘以前到底經歷過些什麼。
常來倒下去後,我也迅速奔到了他們身前,詢問他們情況如何。
陳小練踢了踢地上的常來,笑呵呵道:“巍子哥,你不是都看見了嗎,一切順利啊。咳,反正我是沒來得及出手,就被你妹妹給搞定了,我現在牆都不扶,就服她了。”
懷香格格瞥他一眼,說:“你知道服我就好!”
接著,二人又問我那邊情況如何,我也說一切順利。按照我們的計劃,接下來就該聯手去除掉周老師了。就像周老師自己說的,他和雙胞胎兄弟聯手能幹掉我一樣,我和陳小練、懷香格格聯手,一樣可以很順利地將他殺掉。
等到這些大將死光,虎爺也就失去了他的羽翼,到時候就任由我們拿捏了。我們三人小心翼翼地在破敗的廢墟裡穿梭,很快就來到了周老師埋伏之處的附近,他還藏在原先的陰暗角落,等待著雙胞胎兄弟將我們給引過去。
他的目光非常尖利,始終謹慎地盯著四周,要偷襲他還真有點難度。當然,我們三個就是明著上了,一樣可以置他於死地,只是肯定需要一點時間,就怕刀哥趁著這個機會跑了。
就在我們三人正討論著如何偷襲他的時候,距離周老師不遠的屋子裡面,突然“颼”地竄出一道黑影,竟然是手持鋼刀的刀哥!
刀哥的速度極快,猶如一道黑色的旋風,他手中的鋼刀,也閃爍著鋒利的光芒。他直奔周老師而去,瞬息之間就已經趕到周老師的身前,狠狠一刀朝著周老師的腦袋劈下!
嚯,在這片廢墟之上,大家“狩獵者”和“獵物”的身份還真是不斷轉換,刀哥竟然還偷襲起周老師來了。他突然有這樣的舉動,原因無外乎兩個,一個是不想坐以待斃,所以選擇主動出擊,能殺一個是一個;另外一個則是,他已經得到準確的訊息,他的援兵馬上會到,所以才會如此肆無忌憚。
我希望是後面的原因,這樣我很快就能看到夜明的人了。
刀哥和周老師很快就交起手來。
身負重傷的刀哥,竟然還能使出如此霸道的招式,確實讓人吃驚不已。但周老師同樣不是庸手,他在躲過刀哥的致命一擊之後,立刻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領,使用蛇拳和刀哥纏鬥起來。
刀哥以為自己能夠偷襲成功,但沒想到失敗了,於是他的動作更加迅速、猛烈、淩厲,似乎一點都不在意自己身上的傷,只求一鼓作氣地將周老師給殺死。
在刀哥猛烈的攻擊之下,周老師確實有點扛不住了,腳步不斷後退,同時驚慌地大叫著:“來人啊,刀哥在這!”
如果常來、常往兄弟倆還活著,聽到周老師的叫喊,必定會馬不停蹄地趕來,協助他一起對付刀哥。可惜的是,那對雙胞胎已經死了,四人怎麼可能聽得到叫喊呢?
而我們,雖然聽到了,也看到了,但都默契地裝聾、裝瞎,周老師和刀哥打架,對我們來說是狗咬狗,拍手喝彩還來不及,怎麼可能過去插手。
所以無論周老師怎麼喊叫,現場就是一點動靜都沒有,整片廢墟陰森森地像塊墳地似的。
刀哥也怕周老師真的把人喊來,所以招式變得更猛、更烈,恨不得讓周老師早點死在他的刀下。一開始,刀哥確實佔著上風,身受重傷的他,爆發出的力量仍然不可忽視。
但是物極必反,刀哥畢竟是受著傷的,招式越猛,受到的反噬也就越大,如果不能一鼓作氣地將周老師殺掉,那他的傷勢就會越來越重。果不其然,刀哥的動作漸漸慢了下來,攻勢也漸漸弱了起來,他的嘴角開始滲出血絲,眉頭也緊緊鎖了起來,顯然他的身體非常痛苦。
周老師無疑也注意到了這點。
他知道,自己反攻的機會來了。
活到周老師這個年紀,又有他這樣的實力,十分懂得什麼叫做趁勢而上。他舞動自己的蛇拳,瘋狂地朝著刀哥身上啄去,刀哥果然不敵,身上中了數下蛇拳之後,步子便踉踉蹌蹌地往後退去,口中也“噗噗噗”地往外吐著鮮血。
照這情況下去,刀哥遲早會死。
這可不行!
我沖陳小練、懷香格格使了一個眼色,三人迅速沖出,噔噔噔地跑了過去!
刀哥看到我們,眼神更加絕望,知道自己徹底完了,索性不抵抗了,手裡的鋼刀一扔,任由周老師攻著自己。周老師一道極其淩厲的蛇拳擊出,正中在刀哥胸口,將刀哥整個人都擊飛了,重重落在地上,濺起了一片煙塵。
周老師同樣注意到我們幾個沖了過來。
他並沒有去想為什麼常來、常往兄弟兩個沒來,反而是我們來了,只覺得我們是來搶他功勞的。他很不爽地沖我們說道:“刀哥是我的了,你們誰也不要來搶!”
說完這句話後,他便繼續朝著刀哥撲了上去。
刀哥雖然還沒有死,但他的心已經死了,徹底失去了求生的慾望。他仰面躺在地上,大睜著眼看向灰暗的天空,顯然無法接受自己死在這裡的事實,他的實力明明如此之強,後臺如此之硬,為什麼還會死呢?
他想不通,怎麼都想不通。
在周老師撲向刀哥,準備了結刀哥性命的時候,我們三個人也趕到了。周老師以為我們要搶功勞,更加飛快地狠狠一拳砸向刀哥喉嚨,而我們三人則各施手段,分別攻向周老師。
我的打神棍,陳小練的拳頭,懷香格格的匕首,從不同方向、不同角度,或劈、或砸、或刺,無一例外地全部命中。在我們三人的合力圍攻之下,周老師的身體瞬間飛了出去,瀕臨死亡的刀哥也撿回了一條命。
砰砰砰砰砰!
周老師的身體在地上連打了幾個滾兒,身上已經有了幾道很明顯的傷,周老師艱難地爬起來,吃驚地看著我們:“你們,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