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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劫難湧來

掃把星?!

我頭痛撫額。

徐裴張口大罵我掃把星!這個老太婆也張口即來。

張口一樣一樣的,難道這母子心有靈犀嗎?

腦海的記憶儲存如同計算機讀取條碼一樣繼續湧來。

當初媒婆上門說親的,那媒婆怎麼說來著?

說我洪福齊天、旺夫旺子,徐家找了鄉里最有名的神機老人,算定我是能給徐裴斬妖除魔、人到病除的良藥。

於是,他們就找到了我家,下了很大的聘禮,大張旗鼓、八抬大轎把我娶進了門。

可現在,卻反咬我一口、倒打一耙!

此刻,婆婆咬牙切齒地怒罵:“掃把星還如此不成器,還真當自己是徐家主人了?!居然還放狗咬人!混賬東西,給我打!”

碗口粗的棍棒隨即招呼在我和孃的身上。

我死死地護著娘,改為把她抱在懷裡,木棍鈍痛地砸到我身上。

穿越而來的娘,說不上母女情深,但從小受到的教育:尊老愛幼,這點放在古代也是共勉。

一下、兩下、三下……

沒幾下,我已經支架不住,從小到大,我從沒受過這種棍棒之痛!

父母都是把我當作掌中寶呵護著,何時受過這種苦啊!

此時此刻,好想念我的爸爸媽媽!

我為什麼會穿來這種地方呀!

可是,如今棍棒在身,我只能護著新來的娘,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決不能打到我娘!

在我支撐不住即將倒地之前,把娘也放倒在地,我壓在她身上,不讓木棍碰到她。

這回,輪到我娘嚎啕大哭:“我命苦的孩兒啊!……”

家法隨著我倒地而結束,不至於要了我的命,可皮開肉綻地痛楚蔓延著全身。

我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發現置身於一個貌似熟悉的簡陋的屋裡,自己躺在一張鋪著稻草的用幾根木頭拼成的床上。

娘守在床邊。

“娘,這是哪裡?”

孃的眼淚立即湧了出來:“徐家個沒良心的,就這樣把你趕到柴房了!這裡是柴房,我用木頭拼了這張床。”

我肝腸寸斷。

可是,我能怎麼辦呢?還去鬧嗎?我找苦頭吃不要緊,可是不能再連累我娘,更不能連累到我家人!

我不語,也沒哭。

娘找來自摘的草藥給我塗抹傷口,如此幾天,躺在柴房養傷。

自然,徐家人沒來看望過我,一直在熱情高漲地張羅著新的喜事。

沒休妻,卻已形同虛設。

世態炎涼,何況在這種權貴橫行的世間。

我偷偷溜出徐家,跑到一個荒蕪的野地撕心裂肺的哭起來。

越哭越委屈,前塵往事一俱湧了出來。

原主的記憶越來越清晰。

嚴格來說,我已經是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