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瘋了:“再不然,你直接要了我這條賤命吧!我早沒有活路了!”
我又哭了,真想馬上撞牆一死了之。
他放下擋路的手,自顧走到桌子前,坐下:“你想象力可真豐富!一條賤命,我沒興趣。”
我走到他跟前,鼓起勇氣直視他,冷笑道:“是是是,反正我橫豎都是死!說吧,你到底要怎麼樣?”
男人手指敲擊著桌子,似乎在謀劃著什麼:“莫漓,是吧?你都已經這樣了,你回去無非就是被休被趕出家門,更慘的就是浸豬籠騎木驢。”
他說的是事實。
即便是現在我走出這扇門,很快,我的小命也結束了。
“你門兒清。”
“可是,你想過了沒有,你死了倒是痛快了,而我會因此被吃官司。”
我都忘了這茬了,徐裴離去前,的確是說要告官。
我真誠地跟他道歉:“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隨著,我垂頭喪氣:“這個,我真的幫不了你!”
我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官衙之事更是無能為力。
“還有點自知之明。既然這樣,我們來談一筆交易。”
這男人真是秀逗了,性命都不保了,還談什麼交易。
可是,我還是很好奇:“什麼交易?”
好奇害死貓。這話果然不假。
他卻不立即回答我,而是恨鐵不成鋼地說:“你說你都嫁了什麼男人?!不,那人根本不配稱之為男人!”
這是我能做主的嗎?婚姻大事,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傻子!
男人說:“這件事情,估計我們都被算計了。不能就這樣栽到這孬種手裡!”
他狠狠地往桌子捶了一拳:“絕對不能這麼算了!”
我還是轉不過彎來,他要報仇,自己找徐裴、找徐家去啊!我能起什麼作用?他不知道,胳膊不會往外拐的嗎?
此時此刻,我還是徐裴的正妻。
我詫異地問:“我能做什麼?”
男人端看我好一會兒:“你什麼都不需要做。我會替你我報仇的。”
我就不明白了,我跟他非親非故的。
天下掉餡餅了?
細思極恐,天底下真真沒有那麼便宜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