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窩在彥珞懷裡,無法回頭看,但這個聲音我識得——那是茹夫人的聲音。
她是最見不得我好的人。
“主子,您先撤!”蕭沐對彥珞道。
下一秒,蕭沐對著其他侍從打一個手勢,侍從們快速地圍成一個半包圍圈,掩護著彥珞和我撤離。
彥珞先把我抱坐在馬背上,他自己隨即跳上來,即將駕馭著馬兒撤離。
徐裴見狀,悲天憫地地呼喊:“里正長、族長,你們可要為我做主啊!千萬不能讓這對姦夫跑了!”
族長估計也沒料到,他生平第一次主持不守婦道的酷刑卻連連橫生枝節,太讓他顏面盡失了,看到主角即將雙雙逃離,厲聲呵斥道:“哪來的刁民蠻夫,膽敢明目張膽搶人!”
蕭沐立馬頂上:“大膽!我家主子豈容你等謾罵!”
……
彥珞並不理會他,駕馬疾馳而去。
他縱馬狂奔,一路奔向了驛站。
河流在村外,驛站也在村邊上,只不過一個在南一個在北,幸好郊外空曠,加之汗血寶馬的功力,很快就到了驛站。
自始至終,他一直緊緊地抱著我,欲用他的體溫溫暖我。
殊不知,他身體也很冰涼。
到了驛站,彥珞仍抱著我衝進去,對著櫃檯的夥計囑咐:“馬上備好洗澡水!”
驛夫疑惑地看著全身溼漉漉的兩人,被彥珞一個冷眼,嚇得趕緊去備水。
進到客房,房間裡並沒有生火,冷冰冰的,彥珞扯了一張被子把我裹緊,自己隔著被子抱住我。
“一起蓋吧!”我於心不忍的建議。
我冷,他也冷,可是他卻先把被子給了我,還擔心被子縫隙鑽風,用自己當捆繩,把我當粽子包裹起來。
他不語。我看見他凍得牙齒在打架,儘管他努力控制自己不哆嗦發抖。
他是凍得說話不利索,所以,選擇不開口,而繼續用行動把我裹緊。
驛站的夥計很快就扛進一個大木桶,隨後來回幾趟往木桶倒熱水。
水量足夠之後,驛夫恭敬地問:“彥爺,還有什麼吩咐?”
“出去!”他大手一揮。
夥計趕緊退出,並把門關好。
彥珞鬆開我,走到門口把門鎖好,接著,三兩下扯開了我的衣服,把我泡到了熱水裡。
我,就這麼一覽無遺。
他的動作迅速得不及掩耳,我甚至忘了該有所反應,比如,害臊;比如,抗拒。
然而,當沐浴於微燙的熱水中,一股暖流在身體裡貫穿,寒冷、疲倦,隨著薄薄的迷霧慢慢蒸發殆盡,令我感受到了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