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淚流滿面。
為自己的遭遇,為,這男人的用心良多……
他一直在奮戰,可寡不敵眾,負責斷後的家丁一波又一波地阻撓著他。
羈押我的家丁急匆匆地推拉著我,與彥珞漸行漸遠。
直到不能目及之處,我隱約聽見由遠及近地駿馬奔騰聲,似乎又聽見有人喊:“主子!”
是他的侍從趕來了嗎?
我回首,卻瞧不見人影。
算來,蕭沐他們應該是追上來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太好了。
至少,我和他兩人,有一人能夠脫離險境,那也是功德無量了。
我被押到了祠堂。
這裡只是一個小村落,祠堂坐北朝南,用青石砌成,沒有我所見過的遺址寬大,室內的三面皆有淺線刻畫像,石樑上也刻有畫像。
我無心欣賞。
祠堂除了用來供奉和祭祀祖先,還具有多種用處。
祠堂也是族長行使族權的地方,凡族人違反族規,則在這裡被教育和受到處理,直至驅逐出宗祠,所以它也可以說是封建道德的法庭。
我是後者。
而且,不僅僅是違反族規那麼簡單。
方才去攔截我們的人已經齊聚了族長、長老、里正、徐裴,人員到齊,按照現代法庭而言,審判長、審判員、書記員、原告、被告,統統都齊了。
庭審即將開始。
哦,婆婆、茹夫人也坐在了觀眾席上。
茹夫人滿臉隱忍著得意。
婆婆仍是一臉嫌惡。
因祠堂較小,並無桌椅,族長站在祭祀石臺中間,左右依次站立著里正和長老,審判開始:
“犯女莫氏,你可知罪?”
我不語。
“大膽莫氏,公然違反綱常作淫犯亂,全無婦德,人證物證俱在,豈有不服?!”
如果忽略被下藥一事不算,那麼從捉姦在床來看,事實確實成立。
然而,下藥之事尚未調查清楚,無憑無據,冤屈無法申告。
此刻,我也無法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