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投以彥珞一記賞識的目光。
他做事幹脆、利落,又立竿見影。
驛站恢復了安靜,彥珞和方御醫的休息質量得以保證。
我不敢叨擾彥珞休息,可又沒我的房間,只好趴在桌子上睡覺。
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竟然是躺在床上睡著的,難道是我趴著睡不舒服自己夢遊到床上的?
本想問清楚,側目一看,彥珞還在睡覺。
平日裡,他莊嚴、肅穆,給人一種不可一世的王者壓迫感,此刻長睫低垂安靜沉睡的姿態反倒更為打動人心,就連晨曦都極為眷顧他,輕柔流瀉在其清雋側臉上,投下淡淡剪影,給人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歲月靜好,斯人相伴……
我不願再往下想象,畢竟想象太美好,現實很殘忍。
我和他終歸路歸路、橋歸橋……
不忍心叫醒他,我輕手輕腳地下床,想要去準備早餐。
剛走到樓下,一個村民裝扮的人闖了進來,可是,我卻覺得很眼生。
按說,這村子裡的人應該是十有八九有幾分面熟的,畢竟,我是村姑後來又是村婦),不是大家小姐足不出戶不識人面。
蕭沐見狀,呵斥道:“站住腳!何人膽敢亂闖?”
那人卻不理會,衝到我面前,塞給我一張字條,又急急地溜走了。
開啟字條一看,我的臉色頓時變了。
我拽緊字條,提起裙角衝刺一般跑回家。
侍衛的速度很快,已經抓回藥給娘煎藥了。
我闖進去的時候,娘正在給爹喂藥。
“娘,莫樺莫櫟呢?”
“去撿柴火了。”
我一聽慌了,恨恨地跺了跺腳,不禁脫口而出:“糟了!”
正要往外跑,被娘攔住:“站住,發生什麼事了?”
已越來越瞭解孃的性格,知道瞞不住:“莫樺莫櫟估計被綁架了。”
那張紙條說:我弟被他們挾持了,如若我不按時去樹林裡贖人,他們就撕票。
自從穿越後,我就沒一件順心的事情,先是我的人命,接著到爹爹的生死攸關,現在又落到了弟弟們身上,怎麼就這麼悲慘呢?
我就不明白了,我或是我家到底有什麼值得歹徒惦記的,家徒四壁、貧病交加的,至於綁架兩個窮苦人家的小孩嗎?
但是沒辦法,我只能按要求去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