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已經水落石出。
因,是我引起的,如果不是遇見彥珞,一切災難也就不會發生。當然,如果我繼續苟活在徐家,有心機裱如茹氏,我定然不會好過。
果?心有歹念之人,自然要自食其果。
徐裴和茹氏栽贓陷害、謀害正妻罪名成立,犯以“不睦”之大罪,押入大牢,報以州府之後擇日定刑。
徐裴臉色難看極了,瘦弱的青筋暴起,氣得咳喘不已幾乎要吐血。
一回頭看到了我,踉蹌著朝我衝了過來。?
徐裴已經氣得失去了理智,在有王爺、縣令和眾多官兵的場合,竟然上來就揚手抽我巴掌。?
只是他的手還沒落下來,彥珞就捏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拽就聽咔吧一聲,脫臼了。?
徐裴自知在牢獄這種暗無天日的地方,加之本身疾病纏身,估計是不能再活著看到天日了。
現在他又被彥珞給一招制服,拼盡全力的便朝著我怒吼道:“莫漓,你個賤婦!我不得好死,你也沒好日子過!別以為找了個靠山就了不起!”
彥珞蔑視了他一眼。
在彥珞面前,徐裴慫了下來,耷拉著腦袋。
眉頭微蹙,我知道徐裴罵到點子上了:彥珞這個靠山,我是靠不住的,而且,以我現在的情況,想過好日子的確很難。
疑惑接踵而來,我擰著眉頭跟著彥珞回了房間。?
剛進房門,我忍不住急切地問彥珞到底是怎麼想到從碧汐突破的?
彥珞白了我一眼,不吱聲,好像這是無足輕重的一件小事。
我好奇心切,見不可能從彥珞這裡得知結果了,便出門去找蕭沐。
蕭沐不以為然地說:“我只是按照主子的吩咐去調查過碧汐,她做了虧心事確實很容易看出破綻,一切都是主子的主意。至於他是怎麼想到從碧汐突破的,莫姑娘,你還是問主子比較清楚。”
我就知道是彥珞的主意,他這人做事從來不顯山露水。
小林子這時候湊過來,調侃道:“主子一向待人很好,就是會悶在葫蘆裡不吱聲,尤其是他的女人,從不虧待。”
因為我是他的女人嘛?
彥珞與我是什麼關係,我是心知肚明的。
我已成為他的女人之一,這不假。但為什麼會出手幫我,更多的是因為我們之間的交易。
是的,這只是一場交易。
他幫我,我出賣自己。
回想起他答應幫我報仇的附加條件,我何時要兌現這個承諾呢?
我沒有再說話,心裡亂糟糟的,腦子裡也亂糟糟的。?
驛站外的景色依舊是冬天的蕭條,雖然贏了官司,但卻沒有臆想中的喜悅,因為我不貞不潔的名聲已經在外了,即使是被陷害,但和另一個男人在一起卻是事實,在這個世道是天理不容的。
外人如何看待我?只是在鄙視、不屑、嘲諷中多了一絲同情罷了。
畢竟,出軌是事實。
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我要揹負著這個罵名過一輩子。
徐裴被繩之以法了,就如他所說,我並不好過,討生活會很難很難……
我不知道接下來我該怎麼過活?
還有不能忘懷的是:我與彥珞之間的協議……
驛夫張羅了一桌飯菜,說是慶功宴,也感謝彥珞他們賠償了一大筆桌椅損失費。
他還有一點沒說:知道了彥珞的身份,上趕著巴結。
箭弩拔張了一天,確實應該填飽肚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