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更像你一些,他才能更好的被彥家接受吧。
我過得苦一些沒關係,但孩子,我希望他能夠在一個良好的環境下成長。
被家族所接受,被親人所疼愛。
彥珞臉上的笑意不由更濃了一些,他摟著我的肩膀,故作嚴肅道:“不行,我不希望你愛他勝過愛我。”
現在的彥珞,滿眼柔情,嘴裡是不是會溜出幾句情話來,偶爾還會流露出一絲孩子氣。
心中不禁滋生出了一絲暖流。
我突然就在想,一個男人在一個女人面前會產生這樣的變化,大概可以證明……
這個女人在這個男人的心裡,多少是有些特殊的吧?
一路上,儘管有古月桐礙眼的存在,可因為彥珞那一兩句不是甜言蜜語勝似甜言蜜語的話,我竟可以做到視若罔聞、心情有些亢奮。
終於到達京城。
從遠處眺望,看見城門雄偉壯麗、肅穆威嚴;近處瞧,分為三重三樓,由外向內,分別是閘樓、箭樓和正樓。除南門箭樓外,其餘各樓下都設拱形門洞。正樓為重樓,面闊七間三層簷歇山頂,周圍有迴廊。箭樓面闊十一間,進深二間單簷歇山頂。箭樓的正面設四層箭窗,每層12孔,左右兩面各三層,每層3孔,利於射擊。
初來乍到,一切充滿好奇,我以研究歷史文物的眼光打量著城門。
馬車突然停下,我以為是進城例行檢查,不以為意,繼續看著眼前宏偉的城門。
“恭迎世子爺回京!”
一陣齊刷刷地聲響。
我被下了一跳。
彥珞已經拉開馬車的門簾。
透過門簾,我看到城門口站著一隊整齊劃一的人,為首的是一位滿臉滄桑卻透出睿智,目光慈祥卻依舊犀利的銀灰頭髮老者。
彥珞朝著他點點頭,喊了他一聲:“杜總管”。
杜總管朝著他恭敬的鞠了一躬,微笑著開啟了另一輛馬車的車門。
這輛馬車比我們乘坐的馬車更加寬大豪華,我、彥珞、古月桐一起坐上去還很寬鬆馬車四面皆是昂貴精美的絲綢所裝裹,鑲金嵌寶的窗牖被一簾淡藍色的縐紗遮擋,使車外之人無法一探究竟這般華麗、飛馳的車中的乘客。車輛向前駛去,轆轆的馬車聲如雨水敲打著晶瑩的漢白玉,金色陽光中,地上悠悠掠過一輛線條雅緻的馬車倒影。
挨著彥珞坐下,我摸著屁股下的像是水貂皮做的坐墊,視線一一掃過整個車廂裡的所有陳設,心裡莫名就有些心疼和發慌。
反觀彥珞和古月桐,一個個均是一副閒適自然的樣子,或靠或倚,彷彿從坐進來就沒有把那些內飾放在眼裡過。
一種階級感再次從我的內心滋生出來。
我突然就在想,現在這個坐在這裡的我,到底憑什麼配得上彥珞,憑什麼奢望得到王府的認可?
換做我是王妃,恐怕也看不上這樣一個媳婦兒吧。
低著頭靠在彥珞身側,我第一次產生了深刻的審視自己的想法。
眼角的餘光時不時偷偷往古月桐身上看看,再低頭看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