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肚子裡的孩子,他跟我說,他希望孩子能夠長得像我,這樣他才會更愛我們的寶寶。”
“雖然他從來沒有說過他愛我,可他的這些表現,不都在告訴我,他愛我嗎?”
“你一定沒有真的愛過一個人,所以才會得出這麼陰暗的結論!”
我猛地抬高了聲音,聲痛泣訴。
他突然就極為悲哀地看了我一眼,不屑道:“說難聽點,你這就是在鴕鳥心態,自我麻痺。”
“你有沒有想過,既然彥珞能夠佈下如此縝密的棋局,他又怎麼會料不到蘇凜夜會挾持你的家人,他明明派了人手在落鳳山莊,可你的家人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你不覺得,這一切,太過於蹊蹺了嗎?”
“我想,彥珞至今也沒有跟你解釋過你家人消失又被找到的整個過程吧?”
“至於你肚子裡的孩子,也不過是……”
“夠了!”
我猛地打斷了她的話:“你只是我僱的一個風信子而已,為什麼要平白無故的跟我說這麼多,你究竟是什麼居心?”
“呵……”
“要不是看在你可憐的份兒上,我才懶得提醒你這麼多。”
“既然你一意孤行,那你就當我剛才放了個屁吧,哪天墜入了萬丈深淵,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
柳笙站起身來,重新帶好大簷帽,然後朝著我伸出了手:“尾款!”
手指微顫,我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銀票,遞給了他。
他接過來,裝進口袋裡,留下一句好自為之,抬步朝著包間外走。
他拉開門,很快便消失在了包房裡。
腦中恍然閃過了蘇凜夜猖狂自負的嘴臉,我回想起他自以為是所做的一切,回想起他那晚威脅彥珞的卑鄙無恥……
唇角驀地勾起了一抹苦澀的淺笑,我狠狠的捏緊手指頭,兩行眼淚驀地順著眼角滾落下來。
其實柳笙說的不無道理,我極有可能,也是這個棋盤中的一顆棋子。
而他,就那麼以一副睥睨眾生的姿態,輕輕地捏著我這顆棋子,利用我引導著蘇凜夜,一次次給他營造勝利的假象,再一步步地誘他進入了他所給他設定的陷阱當中。
一旦蘇凜夜掉進這個陷阱中,他就必然會覺得雲州已經是他的天下,勢必會狂妄並掉以輕心。
但是,這一切絕不是結局,而有可能戰爭剛剛開始,彥珞會用什麼計策、什麼方式對其進行打壓報復、擊毀搞垮,且在雲州捲土重來?
按照兩家糾纏了幾輩子的宿怨而言,將對方一鍋端,吞併對方的一切才是終極目的吧。
後背的寒意幾乎要凝結成冰,我身體發顫的坐在椅子裡,心裡驀地湧現出了無盡的害怕與恐慌。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不知過了多久,我才想起來我該回去了。
這一次,不論柳笙說的多麼有理有據,我都選擇相信彥珞。
我在賭。
賭他是真心愛我,賭他總會有對我說我愛你的那一天。
賭他之前為我付出的一切,都出自真心實意。
我愛他,很愛很愛。
愛到願意為他付出生命。
愛到願意毫無芥蒂的相信他。
回到世子府,就見彥珞在大門口四處張望,滿臉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