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芷蘅雖然權高位重,但他十分的傳統保守,根本就不允許他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那樣有傷風化的親密行為。
可他為了把自己出軌的這件事情坐實了,還是違背了自己的原則,踩低了自己的底線。
一想到這點,我便有種想哭的衝動。
我已經虧欠了他那麼多了,現在又欠了他這麼大的一個人情,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來償還這些虧欠了。
吸了吸鼻子,我道:“不管這是不是最佳的解決方式,我也不應該讓他來承擔所有的責任,他已經對我付出夠多了,我不能為了自己的幸福而賠上他的幸福。”
鼻尖發酸,眼眶不自覺的溼潤。
彥珞走後,我的眼淚越流越兇,很快便無聲地潤溼了大半枕頭。
第二天,神情一如往常般吃過早餐。
看到離離還睡著,便在他的小臉上親了親。
坐在床邊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我有些脆弱的內心忽然便滋生出了一絲堅韌的力量。
逼著自己彎了彎唇角,我跟娘他們打了聲招呼,便出了門。
今天,我同時約了季翎芸和薛非寒。
我想通了一件事情,薛非寒雖然是薛家的主事,但薛家真正的當家人還是薛成普。
薛非冷和宋菀羽並不是最麻煩的,反而是薛成普,才是阻礙我和薛家合作的最大障礙。
薛非寒就算是能力再超群,再把薛非冷壓一頭,只要薛成普不鬆口,他也沒辦法將跟我合作的專案全面實施起來。
薛成普既是一家之主,又是薛非寒的父親,只要他不死,他就穩穩地壓薛非寒一頭,除非他獨立出去,否則他永遠都會是薛家的二把手,沒有絕對的話語權。
點好菜,又閒聊了一會兒,我們便說起了正事。
薛非寒和我的顧慮是一樣的,他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僭越薛成普在薛家的權利的。
這一點是目前阻礙我們合作的最大難題。
我心中便打定了主意。
喝了口茶,等菜上齊了,我便跟他們說出了我的想法。
薛成普雖然是薛家的掌門人,最後的決定權握在他的手裡,但他基本上很少參加薛家的業務了,薛家上上下下的運作,其實都掌控在身為主事的薛非寒的手裡。
這便意味著,薛家的大部分資源,都掌控在薛非寒的手裡。
薛非寒有資源,季翎芸有實力,而我有能力。
三股私人力量集結起來,何不考慮跳出薛家的框架,自己另起爐灶呢。
薛非寒和季翎芸聽完我的提議,同時變了變臉色。
他們倆沉思了一會兒,薛非寒便道:“這個提議雖然可行,可另起爐灶必然需要漫長的時間來發展,薛家的規模,可不是一天兩天能夠達到的。”
季翎芸卻說:“薛家有資源,我也有一定的實力,莫漓的能力就更不用說了。我倒是覺得可以試著一搏。”
我見兩人都有心動的跡象,思忖了一下,便道:“這只是我的初步想法,你們可以回去再商量一下。我最近還在研發新的面料式樣,樣品已經做好了,有空可以來雲裳閣看看。”
其實早在我沒有墜崖之前,我就已經準備了第二套計劃。
眼看著有薛成普和薛非冷插手,合作一直無法進行,我便已經萌生了其他的合作手段。
其實,說到底,我和薛成普並沒有任何恩怨,遲遲不肯跟我合作,無非就是宋菀羽從中作梗罷了。
但是要一一搞定薛非冷、宋菀羽和薛成普,還不知道要耗費多少精力。
所以,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有第二套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