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聽話地用了一點力,可是那疼痛,更加鋪天蓋地的襲來。
一個小丫鬟闖了進來,急急地問著穩婆,道:“嬤嬤,王爺要我問問,為什麼還生不出來”
“王妃,難產。”穩婆焦急的說。
“什麼?”小丫鬟也是一愣。
“可能……有生命危險。”穩婆更加賣力的教著我如何用力。
小丫鬟一聽,嚇得急忙走了出去,將原話告訴了屋外的眾人。
“莫漓——!”彥珞腦袋裡那根“理智”的弦已經斷了,抬腳就往產房裡衝。
此時的我,渾身溼透,頭髮粘在額頭上,小臉慘白慘白,叫得聲嘶力竭,整個人已經給折騰得三分像人七分像鬼。
彥珞始終握著我的手,他極力忍住心痛替我輕輕拭汗,一點一滴,那麼輕,生怕弄痛我,又那麼重,仿若用盡全身的力氣一般。
因為過度緊張,彥珞的俊臉僵硬的繃著,雙目里布滿了血絲,薄唇抿成了一條線,緊握的雙手裡黏溼一片,額頭上更是掛滿了細密的汗珠,身體一直維持著一個姿勢,生怕一個恍惚,我就要離他而去。
不知過了多久,我的聲音漸漸暗啞了下去,我已經筋疲力盡了。
“灌參湯下去,王妃堅持住。”
參湯緩緩地流進喉嚨裡,我似乎感覺到了什麼。
我費力掀開眼皮,但沒等我看清楚,一陣疼痛又湧來,臉色一白,咬著下唇極力忍耐,什麼時候才能生出來啊。
彥珞看著心疼,連忙說道:“莫漓,疼的話,咬我的手吧”。
說完,便把手伸到我的眼前。
我不由自主地就張嘴咬住了彥珞的手,可是肚子還是翻江倒海般。
彥珞看著心疼,連忙說道:“莫漓,疼的話,咬我的手吧”。
說完,便把手伸到我的眼前。
我不由自主地就張嘴咬住了彥珞的手,可是肚子還是翻江倒海般。
一名穩婆突然發出驚呼:“怎麼辦?王妃好像力氣盡了。”
幾個穩婆忙活了幾個時辰,已經累得人仰馬翻,渾身都溼透了,臉部油光鋥亮。
終於,我暈厥了過去。
不知道是疼的,還是累的。
隱約中,有人拿了人參切片給我含著補氣,又斟酌著開了些湯劑催產。
喝下湯藥的我恢復了些許元氣,咬牙和一陣又一陣的疼痛對抗,臉痛的不斷扭曲抽搐,腦袋一片空白,只有一個念頭,堅持再堅持,一定要平安生下孩子。
時間如蝸牛爬般慢的讓人崩潰,不知過了多久,一聲歡喜地呼喊聲響起:“啊,看到孩子的頭了。”
我心神一震,用盡全身力氣,一鼓作氣將孩子擠出去。
一個血肉模糊的孩子落在穩婆手裡,她笑的合不攏嘴:“出來了,出來了,哈哈,太好了,孩子生出來了。”
她很麻利地倒拎起孩子,在小屁股上輕打兩下,“哇哇哇。”嬰兒清脆的哭啼聲響亮無比,一路直衝向室外。
我聽到孩子的哭聲,便欣慰地閉上了眼睛。
耳邊還聽到彥珞在著急關切地喊:“莫漓,莫漓,你怎麼樣了?還好嗎?”
穩婆安慰他:“折騰了這麼多個時辰,王妃累了,讓她睡會兒吧。”
這時候,彥珞才放寬心,把注意力轉到了孩子身上。
“孩子呢?抱來給我看看,是個閨女還是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