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子知道自己犯了足以致命的錯誤，只是乖巧地點了點頭，心裡則是補了一句，我只是沒有防備三陽。

隨後，她略有急切地一指不遠處，說道：“快阻止他們，這是對方的陰謀！”

聽到對方的話，李宣搖了搖頭，說道：“能在外面修行多年，沒有易於之輩，放心，他們收著力。”

彷彿是印證此話。

不多時，見這邊只爆發一波就沒了動靜，爭鬥的雙方突然停手，並拉開距離。

鍾馗寶劍飛速劃過，自動歸鞘，李宣上前幾步，笑著道：“大師，許久未見，最近可好？”

“阿彌陀佛，法師平安無事就好。”認真打量李宣一番，晴海法師這才露出笑容，雙手合十，說道，“方才那位一身邪氣，並非良善之輩。”

李宣贊同點頭，說道：“此人早已被妖鬼竊取，弒殺成性，絕非善類。”

晴海法師眼中驚異，說道：“觀其行事，比之普通人更通人性，與一般妖魔區別甚大，莫非有什麼了不得的機緣。”

說著，他臉上泛起一絲憂慮，眼神一轉，注意同樣不類人的桔梗。

桔梗眼眸冷冽，並未將晴海法師放在心上，目光皆在李宣身上，定定地望著，不知想些什麼。

“大師，她是我一位故人。”

與晴海法師有過一段交集，李宣自是明白對方的意思，說道。

“如此就好，往後還需法師大多勸解。”

有了李宣的出面，晴海法師態度不似方才，又與兩人寒暄片刻，謝絕了挽留的好意，與躲在一旁的年輕和尚一起離開。

外人一走，現場的氣氛變得微妙起來。

見桔梗張口欲言，李宣說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先回村子。”

不久後，樂之村。

高地神社後屋。

李宣和桔梗對坐在座卓前，前者身旁還多了一個瞳子，桌上則泡著數杯清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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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啪！”

夜深天涼，炭火的爆裂不斷，屋內的氣溫逐漸上升。

李宣拿起清茶，抿了一口，說道：“瞳子，你不是一直好奇，我為什麼生而知之。”

這話，不免讓瞳子眼前微亮。

不知從何而起，這個疑惑一直繚繞心頭。

三陽為什麼懂這麼多，初見之時，年齡與自己一般，為什麼就能獨自一人來到樂之村等等，諸如此類問題。

“我並非一世之人。”

此話一出，如驚雷般，在瞳子腦海中迴盪。

並非一世之人！

換做普通人，可能不太清楚其中含義，作為修行之人，如何能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等等。

忽然，瞳子視線一轉，看向波瀾不驚的桔梗。

“她也是……”

李宣搖頭，說道：“桔梗只是借體重生。”

“借體重生？”瞳子微微皺眉，似乎想到什麼，眼眸閃過一絲驚訝，說道，“桔梗？五十年前，楓之村有位強大的女巫，莫非……”

“強大麼……”

聽到對方的話，桔梗自嘲地笑了笑：“靈力再強，也不過身外之物，若是能像她一樣，這份強大不要也罷。”

瞳子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