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絲可能會有意見。”

“不會吧，沒有什麼啊。”黎樳說完，又走到唐睿寧面前，伸手去摸他的下巴，“就這樣嘛，也不是整張臉那種摸法。”

而後又從唐睿寧的耳朵摸到了下巴，再到脖子，他笑笑：“這樣才算親密吧？”

沒人回答他，唐睿寧異常安靜地看著他，連呼吸聲都聽不見。

那目光很沉，讓黎樳看不懂。他掌下的脖子鼓動了一下，是唐睿寧吞嚥喉嚨的動靜，黎樳把手放下，剛離開唐睿寧的面板，突然又被抓住。

黎樳遲疑地看著他，唐睿寧湊近了一點，被握著的手力道大得不太對勁。

背景的音樂被設定了迴圈播放，這時播到第二遍，那句“聽不見我說愛”像砸進黎樳的耳朵裡，連帶著他的心髒也重重跳了一下。

隨後的歌曲像被靜音，傳不進耳朵裡。黎樳愣愣望著近在咫尺的人，那雙眼睛裡方才他看不懂的所有東西好像都瞬間清晰起來，一切有跡可循——

“我回來啦！”袁知衍的聲音先他人一步從門口傳來，黎樳猛地抽回手，整個人退了好幾步。

“我買了咖啡來！”袁知衍小跑過來，他自己不愛喝咖啡，但江亦瀾和唐睿寧兩人經常喝，所以他給兩人點了咖啡送來。

唐睿寧沉默接過，幾口就喝完了一杯。

“你這麼渴嗎？”袁知衍看見他咕嚕咕嚕灌咖啡的樣子，說，“那我來得真及時！”

“是夠及時的。”唐睿寧捏癟了手裡的咖啡杯，意義不明地說。

“怎麼樣啊哥，跳一遍給我看看？”袁知衍興致勃勃。

“好。”

袁知衍看過舞蹈老師的教學，知道有伴舞，在黎樳跳到那部分的時候他非常自覺地加入，深情款款和黎樳對視，然後把人輕輕推開，演得相當投入。

“不用再練了哥，非常好！！”這遍結束後袁知衍拼命鼓掌，又去尋求唐睿寧的意見，笑嘻嘻道：“你說是吧主舞大人？”

黎樳緩緩看向唐睿寧，對方很坦然地看著他，幾分鐘前他眼底的那些慾望和剋制已經被藏好，讓黎樳懷疑自己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是誤會的話……更好。

回到宿舍，黎樳給袁知衍做答應他的巧克力蛋撻。一般晚上除了有飯局，或是錄綜藝需要吃東西外，唐睿寧是不吃晚飯的。這回黎樳把烤好的蛋撻端出來，招呼了大家來吃，唐睿寧也沒缺席。

“咦，大晚上的你要吃這麼甜的啊？”榮驍看到他，略驚訝地問。

袁知衍為自己可能要少吃幾個感到傷心，“你不是不愛吃蛋撻的嘛。”

“我以前不喜歡，現在喜歡了。”說著，唐睿寧看向江亦瀾，“行嗎？”

“行行行。”袁知衍說，“不過本來嘛，怎麼會有人不喜歡蛋撻啊？還是巧克力蛋撻，這誰能拒絕！”

“慢點吃，裡面燙。”黎樳叮囑。

“原料還有多，不夠吃我可以再做點兒。”

袁知衍剛想說話，忽然想起那次唐睿寧說的“你別使喚人使喚成習慣了”，又住了嘴，心虛地朝唐睿寧看去。

“睿寧哥，你還想吃不？”袁知衍問。

唐睿寧挑眉，“怎麼，你的要給我？”

“不是啊！我沒有，你別胡說！”護食似的捂住自己的盤子。

黎樳已經又去廚房了。

撻皮是買好現成的，黎樳加熱淡奶和巧克力，又拿出雞蛋和白砂糖等，打進碗裡量好克數。

“有需要幫忙的嗎？”唐睿寧的聲音出現在身後。

黎樳頓了頓，把碗給他，“幫我攪勻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