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廢話,抓緊時間。”池今安催促道。
“這破絲襪怎麼穿啊?小池,你怎麼這麼熟練。”陸謙疑惑道。
“笨,看影片。”池今安將手機豎在陸謙面前。
兩個人終於換好衣服,一人端個託盤來到錢梅友旁邊。錢梅友正在諂媚地和一個人說著話,見到池今安端著盤子過去,眼神裡的下流都要溢位來。他從盤子裡拿了一杯香檳,一飲而盡,而後將空杯子放回原處,極具暗示性從池今安的手上擦過。池今安不動聲色地向遠處走去,這時候錢梅友一直盯著池今安背影不懷好意。
酒店二樓,厲淩安看到池今安,手中的酒杯被捏的吱吱作響,似乎快要承受不住壓力破碎。
池今安原本高挑挺拔的身形,在包臀裙的勾勒下顯出一種危險的誘惑。修長的雙腿被黑色絲襪緊緊包裹顯出流暢而富有張力的線條。臀部曲線在彈性面料下繃出飽滿的弧度,腰身意外的纖細,彷彿一隻手就能掐住。
秦瑜看著自家兄弟兇神惡煞地樣子,覺得好笑,淡定地說:“淩川,小孩子的玩鬧罷了,別管太緊。”然而很快,他就淡定不了了。
就在這時,陸謙假裝路過,不小心將酒水灑在錢梅友身上。陸謙蹲下低頭收拾地面,露出的一截後頸十分白皙,能看清絨毛在燈光下泛起的金霧。隨著他的動作,小腿的肌肉輪廓若隱若現,既矛盾又性感,襯衫的領口微微敞開,鎖骨在燈光下投下淺淺的陰影,而頸間的絲帶則巧妙地遮掩了喉結的存在。
秦瑜喉結滾動,不自然地摩挲著手指,心中升騰地不知道是怒火,妒火,還是浴火。厲淩川恰到好處的冷哼一聲:“秦少爺,現在管不管?”
兩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喝了一口酒,壓一壓心頭的躁動。放下酒杯,轉身下樓。
“不好意思,先生,我這就帶你去換衣服。”陸謙引著錢梅友往換衣間走去。錢梅友裝的格外善解人意,待會他就會讓小美人知道做錯事的代價。
只是他沒想到等待他的不是豔遇而是危險。池今安已經在換衣間等候多時,錢梅友一進房間,池今安就把人一板凳砸到在低。錢梅友摔倒在地,像一灘爛泥。剛剛喝的酒不對勁,他覺得渾身使不上力氣,還很犯困。為了防止他叫出聲,陸謙用一團餐巾將人嘴巴堵起來。
池今安一記勾拳狠狠搗進錢梅友的腹部,彷彿能聽見胃液翻湧的混響。扯著對方的頭發砸在地板上,血液順著額頭往下流,白襯衫的袖口染了一點血跡,反倒襯得他腕骨越發冷白。
“上次是左手碰的我吧,這種鹹豬手廢了也罷。”說著,池今安一高跟鞋踩到他的手上。錢梅友疼的直哆嗦,老淚橫流。最後用鞋尖碾著那人的手指關節時,腳踝扭轉的弧度,危險又性感。看著腳下的髒汙,睫毛垂落的陰影卻遮不住眼底的嫌棄。輕輕整理衣服的模樣,活像剛剛結束一場優雅的下午茶。
一旁的陸謙,警惕地聽著外面的動靜,突然聽到幾聲腳步聲:“小池,快,好像有人過來了。”錢梅友被綁在椅子上,不得動彈。兩人把門從外面反鎖上,正想逃遁,一轉身就看見了厲淩川和秦瑜。
家長抓到幹壞事的小朋友了。
“陸謙,本事很大啊。”厲淩川皮笑肉不笑地說著。陸謙一時間慌了神,他真的很怕他的表哥,一般這種他哥絕對不會給他好果子吃。他求助似看了看池今安,他居然比自己還慫,低著頭一動不敢動。
“怎麼就說他一個人,他最多隻能算個幫兇。”陸謙在心裡小聲嘀咕。接著看著厲淩川旁邊的秦瑜,像抱住救命稻草一樣,抓著秦瑜的手:“秦瑜哥,救救我。”
秦瑜反握住陸謙的手,陸謙心中升騰起一種怪異的感覺,酥酥麻麻,心跳加快,他將其歸結為自己太緊張了。秦瑜開口道:“別站在這兒。有事回家說。陸謙我帶走了。”
沒有任何一句廢話,陸謙屁顛顛地跟著秦瑜身後,絲毫沒覺得什麼不妥。
池今安站在原地,整個人很是侷促,絲毫沒有了剛剛揍人的神氣。厲淩川替他擦掉手腕上蹭到的一點血跡,問道:“解氣了嗎?”盡管厲淩川說話的聲音很平靜,但是池今安還是敏感地察覺到厲淩川的情緒很不對勁,有一種山雨欲來的危險感。池今安不敢應聲。
厲淩川將西裝外套系在池今安的腰上,盡量遮住臀腿,牽著池今安的手說:“走吧,厲哥哥接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