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淩川上前一步：”那份合約只是為了讓你願意留在我身邊。”

”那我為什麼會同意這種條款？” 池今安聲音發抖，”因為我傻到主動給你找替身的自由？”

厲淩川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將他拉到穿衣鏡前：”看清楚，你和葉然哪裡像了？”

鏡子裡，池今安濕漉漉的黑發貼在蒼白的臉頰上，眼睛因為哭過而微微發紅，嘴唇緊抿著。而厲淩川站在他身後，面色陰沉，卻掩飾不住眼中的心疼。

”眼睛，嘴角，還有……”池今安說不下去了。

厲淩川扳過他的肩膀，強迫他看著自己：”池今安，我從來沒有把你當成任何人。”

”那葉然呢？”

”我也沒喜歡過他。我和他也沒關系。”

池今安掙脫他的桎梏：”沒關系？沒關系為什麼別人說他是你的白月光？”

厲淩川沉默了一瞬，這短暫的遲疑徹底擊碎了池今安最後的希望。

”我明白了。”他後退一步，聲音平靜得可怕。池今安不再理會他，徑直走向衣帽間開始收拾行李。

厲淩川拉住池今安的手，將他禁錮在床上。

”放開！”

池今安掙紮著，手腕被厲淩川的大掌牢牢扣住，整個人被按在床墊上。絲質床單在扭動間皺成一團，他的膝蓋頂在厲淩川腹部，卻換來更用力的壓制。

”我們還沒談完。”厲淩川的聲音像淬了冰。

”談什麼？談你怎麼把我當替身？”池今安眼眶通紅，發狠咬上厲淩川的手腕，鐵鏽味在唇齒間漫開，”還是談你多期待葉然回國？”

厲淩川眉頭都沒皺一下，任由他咬自己的手腕。

”看清楚了。你和葉然哪裡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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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內傳來重物倒地的悶響，接著是池今安帶著哭腔的罵聲：”混蛋…你他媽…嗯啊！”

淩晨三點，池今安昏昏沉沉地睜開眼。

床尾的行李箱大開著，裡面物品被盡數倒出，最上面是那本被他藏起來的結婚協議——如今每一頁都簽著厲淩川的新批註：

”第3條作廢”被紅筆狠狠劃掉，改成 ”池今安永遠屬於厲淩川。”

”感情不幹涉條款”旁邊補了行小字：”厲淩川可以幹涉池今安，池今安也要幹涉厲淩川。”

枕邊手機突然亮起，推送了條爆炸新聞：

《國際舞蹈家葉然機場暈倒！疑似服用過量鎮定劑》。

配圖是救護車旁一個模糊的側影，那人長得很像白江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