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白江溪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你知不知道我......”

”你什麼？”葉然直視他的眼睛，”真愛上我了？”

“不是神仙姐姐嗎？不是不管我什麼樣子你都會愛我？”

”你可以繼續叫我女神。”謝幕後的化妝間，葉然捏住白江溪發燙的耳垂，”反正...你跪著求婚的樣子確實像在拜神。”

白江溪像是被燙到一樣，踉蹌著後退兩步。他的大腦一片混亂，憤怒、難受和某種更深的情緒攪在一起，最終化作一句：

”滾遠點，人妖。”

“滾。”他指著門口，聲音嘶啞，“別再讓我看見你。”

葉然輕笑一聲，轉身走向更衣室，臨走前丟下一句——

葉然的臉色陰沉地駭人。他靜靜地看著白江溪，突然輕笑一聲：”如你所願。”

三天後，厲淩川出現在白江溪的辦公室。

”葉然去巴黎了。”他扔下一份邀請函，”國際舞蹈中心的三年合約。”

白江溪盯著檔案上葉然的簽名，手指無意識地收緊，紙張邊緣被捏出褶皺。

”他讓我轉告你......”厲淩川頓了頓，”那些高跟鞋可以扔了。”

白江溪猛地站起來，辦公桌上的檔案被他掃落一地：”他到底什麼意思？！從頭到尾都在耍我？！”

厲淩川冷冷地看著他：”是你先罵他變態。”

”那是因為......”

”因為什麼？”厲淩川打斷他，”因為你那點可憐的自尊心？因為你接受不了自己被一個男人撩得神魂顛倒？”

白江溪啞口無言。

厲淩川轉身離開前，最後丟下一句：”順便說，那些高跟鞋的尺碼，是他特意告訴助理透露給你的。”

門關上的瞬間，白江溪一拳砸在玻璃牆上。裂紋以他的指節為中心，蛛網般蔓延開來。

接下來的日子，白江溪像個行屍走肉。

他取消了《風尚》所有關於舞蹈的專欄，卻偷偷訂了巴黎歌劇院全年的演出票；他扔掉了辦公室裡所有葉然的照片，卻在手機相簿深處保留著那張腳鏈的特寫。

某天深夜，醉酒的他無意中點開葉然的社交賬號。最新動態是一張排練照——葉然穿著男式練功服，短發利落，正在指導一群舞者。配文很簡單：

”新生活。”

白江溪盯著照片看了很久，突然發現葉然手腕上還戴著那條月亮手鏈——和他項鏈配套的那條。

手機”啪”地掉在地上。他蜷縮在沙發裡，像個孩子一樣哭了出來。

窗外，一輪孤月高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