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鐘後，秦瑜的邁巴赫沖出車庫。他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保持通話：”現在躺好別動，我...”

”秦哥。”陸謙突然打斷他，聲音異常清晰，”你那邊怎麼有引擎聲？”

秦瑜沉默片刻：”在加班。”

”騙人。”陸謙輕輕笑了，”你是不是來接我了？”

電話那頭傳來被子翻動的聲音，接著是陸謙得意的嘟囔：”我就知道...你果然還是在乎我的...”

聲音漸弱，似乎又睡過去了。

秦瑜看著前方無盡的黑夜，輕輕”嗯”了一聲。

當秦瑜用備用鑰匙開啟宿舍門時，陸謙正蜷縮在床上，臉頰泛著不正常的潮紅。

”秦哥...”他迷迷糊糊睜開眼，”我真的發燒了...不是騙你...”

秦瑜把手貼在陸謙額頭上，溫度燙得驚人。他迅速取出退燒藥，扶起人喂水，動作熟練得像演練過無數遍。

”為什麼不好好吃飯？”他注意到桌上沒動的外賣，”池今安沒監督你？”

陸謙就著他的手喝水，嘴唇擦過指尖：”他最近...很忙...”

這個無意識的動作讓秦瑜眼神一暗。他突然捏住陸謙下巴：”知道現在幾點嗎？”

”淩晨...三點？”

”知道從我家到你學校要開多久嗎？”

”一、一個小時？”

秦瑜俯身，呼吸噴在陸謙滾燙的耳廓：”為什麼不打給厲淩川，要打給我？”

陸謙瞬間瞪大眼睛，嘚吧嘚吧嘴巴。秦哥是不是嫌我煩了？

”現在，”秦瑜把退燒藥塞進他嘴裡，”睡覺。”

轉身要走，卻被拉住衣角。

”別走...”陸謙眼睛濕漉漉的，”我保證不踢被子...”

秦瑜在床邊站了許久，最終脫掉外套躺到外側。他剛躺下，陸謙就像八爪魚一樣纏上來，滾燙的額頭抵在他肩窩。

”秦哥...”

”嗯？”

”你身上好涼...舒服...”

秦瑜僵硬地任由他抱著，直到聽見均勻的呼吸聲，才敢輕輕撫摸少年汗濕的發梢。

窗外，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