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了又怎樣？”厲淩川的聲音帶著惡劣的笑意，”反正明天不用出門。”

池今安被他一句話撩得渾身發燙，還沒來得及反駁，厲淩川已經一把將他抱了起來。

池今安猝不及防，下意識摟住他的脖子：”你幹什麼？”

”換個地方。”厲淩川的聲音已經啞得不像話，”牆太硬，你會疼。”

池今安被他抱著往臥室走，心跳快得像是要蹦出來。厲淩川的體溫透過衣料傳來，燙得

他指尖發麻。幸好傭人管家都早被他早早地放走了，不然這一幕....

被扔到床上的瞬間，池今安撐著身子往後挪了挪，聲音發顫：”……燈。”

厲淩川站在床邊，慢條斯理地解著袖釦，眼神暗得嚇人：”不關。”

池今安：”為什麼？”

”想看著你。”厲淩川俯身壓下來，指尖蹭過他的鎖骨，”看你因為我失控的樣子。”

池今安呼吸一滯，下一秒，厲淩川的吻已經落了下來。

池今安陷進柔軟的床褥裡，手指無意識地揪緊了身下的床單。

厲淩川的吻從唇上移開，順著他的下頜線滑到脖頸，在喉結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池今安渾身一顫，仰起頭，呼吸急促：”……別咬。”

”為什麼？”厲淩川低笑，手指已經解開襯衣的扣子，掌心貼著他繃緊的腰線摩挲，”怕留印子？”

池今安耳尖發燙，別過臉：”……明天還要見人。”

厲淩川眸色更深，手指扣住他的下巴，迫使他轉回來看著自己：”那就讓他們看。”

襯衫被徹底丟到地上時，池今安下意識抬手擋了一下眼睛，卻被厲淩川扣住手腕按在頭了，要看著你。”

他的聲音又低又啞，像是壓抑了許久的慾望終於找到出口。池今安睫毛顫了顫，在明亮的燈光下無所遁形，連指尖都泛著淡淡的粉色。

厲淩川的吻再次落下來，這次更兇，像是要把他拆吃入腹。池今安被親得缺氧，手指無意識地抓撓他的後背，在昂貴的襯衫上留下褶皺。

”……厲淩川。”他喘著氣叫他，聲音軟得不像話。

”嗯？”厲淩川應了一聲，卻沒停，指尖順著他的脊椎往下，激起一陣戰慄。

池今安說不出話來了。

燈一直亮著。

池今安後來迷迷糊糊地想，厲淩川大概是故意的。

故意讓他看清自己是怎麼在他手裡失控的，故意讓他記住每一個細節，故意……讓他連逃避的餘地都沒有。

直到後半夜，他才被允許閉上眼睛。厲淩川把他摟進懷裡，吻了吻他汗濕的額頭，聲音饜足：”睡吧。”

池今安累得連手指都抬不起來，卻還是在陷入夢境前小聲嘟囔了一句：”……混蛋。”

厲淩川低笑，把他摟得更緊。

——燈還亮著，照出床上交疊的身影，和滿地淩亂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