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子們的聽力都是極好的,即使許眠已經刻意壓低了聲音,這句話還是一字不落地落入在場所有人的耳中。
蟲子們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過於嚴肅的神情可能有些嚇到這只嬌小的蟲母了。
“您誤會了,我們真的只是太高興了。”
一道清麗的女聲傳來。
許眠循聲望去,只見一位極為高挑的女人站了起來,眉宇中透著英氣,和他之前所見的所有嬌弱雌蟲形象大相徑庭。
“諸位,我想我們太過嚴肅的神情嚇到我們的蟲母了。”
說著就大大方方地對著許眠露出一個清爽的笑容。
由她一帶頭,其他蟲子們也不再故作嚴肅,紛紛展露笑容。
是的,蟲子們確實是很有原則的,他們一向認為在會議室是絕對不可以笑的——但在他們獨一無二的蟲母面前,一切前面原則就顯得無足輕重了。
許眠胸口懸著的大石終於落地,他放鬆下來,想起剛剛的烏龍,情不自禁地嘴角上揚
他不笑倒好,這一笑直接引得一位年輕將軍頭上的觸角“啪”地彈了出來。
那位將軍面露愧色,在蟲母面前失態,真是太失禮了!
許眠倒是十分訝異,咦,蟲子們原來也長觸角的嗎?
接著,蟲子們發表了一系列慷慨激昂的講話後,內容無非是關於他的誕生。
就在他以為會議要結束時,蟲子們紛紛從座位下來來到他身邊,依次在對他屈膝作吻手禮。
輪到剛剛說話的雌蟲和她的姊妹一同出現時,他才發現,原來她們是一對雙生子。
“我是微微安,很榮幸見到您。”
“我叫南希,見到您三生有幸。”
許眠看著這對明媚的姐妹花點了點頭,笑道:“你們好啊。”
“您笑起來真的像太陽一樣溫暖。”南希對他露出一個燦爛而真誠的笑,“您真的太耀眼了。”
“您的笑讓我甘願永遠為您效力。”薇薇安的聲音也緊隨其後。
許眠被這兩位大美女誇的有些不好意思,連連擺手:“太誇張了。”
“一點也不誇張。只有您配得上這樣的贊詞。”南希微微俯身,俏皮地沖他眨眨眼。
但當她的目光落在許眠的脖頸的傷疤時,眉頭瞬間皺了起來:“您的脖子怎麼了?”
許眠注意到她的目光,有些後知後覺地摸上了自己的脖頸。
亞米爾在一旁為在場的蟲子們解釋,這是許眠被從蛋殼裡拽出時留下的傷疤。
南希的眼裡溢滿了心疼,表情有些懊悔道:“十分抱歉,沒能第一時間去救您。”
薇薇安臉上的神色和她妹妹如出一轍:“現在還會疼嗎?”
許眠被這突如其來的關懷弄有些不知所措,連忙搖頭:“早就不疼了,沒關系的。”
在場的蟲子們一時間覺得這位可憐的小蟲母太過隱忍懂事了,受了這麼大的傷害還要反過來安慰他們。
許眠明顯感受到蟲子們此刻低落的情緒,又重複道:“真的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你們不用難過的。”
薇薇安憐惜地摸了摸他的頭:“您不要擔心,您再也不會受到任何傷害了。”
許眠坐在椅子上,只得乖巧地點了點頭。
“咚咚。”
就在這時,這些許壓抑的氛圍被一陣叩門聲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