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眠看著蟲子還是一臉自責地盯著自己,打算轉移一下對方的注意力,於是他輕輕接過毛巾:“你要不要去處理一下衣服上的血啊,我自己在這就行。”
誰知這話落在蟲子耳朵裡就生生變成了:
“你能不能離我遠點,我看著你就煩。”
一連被冷落了幾日的某隻蟲蟲聽到蟲母眼下又要趕自己走,這下是真的有點傷心了。
阿修爾默默起身,淺淡的眉眼垂了下去:“好,等殿下氣消了我再來。”
許眠被他的話弄得愣了一下:“啊?”
他剛剛就不生氣了啊。
見阿修爾轉身要走,忙拉住他:“誒。”
許眠被這位清冷美人臉上的傷心欲絕的神色嚇了一跳,小心翼翼道:“阿修爾?”
蟲子見他叫自己,低下頭哀哀地看著他不說話。
許眠輕輕拽了拽他的袖子:“你怎麼啦。”
許眠眼睜睜看著這位清冷美人咬了咬下唇,眼睛蒙上一層霧氣。
許眠一下慌了:“欸欸欸欸!”“殿下不是不想看見我麼。我不在這裡惹殿下生氣了。”阿修爾垂著眼,睫毛輕顫。
許眠終是察覺道這只蟲子好像誤會了什麼:“我剛剛是真的想讓你處理一下衣服,不是趕你走。我早就沒有生你氣了,真的真的。”
許眠仰起頭,小心地看著對方的表情。
“殿下這兩天都不理我了,我以為您討厭我了。”蟲子低垂著眼用一種哀傷的眼神望著著他。
“咳…….你之前嚇唬我,我承認是有點生你的氣。”許眠道。
“那我再和殿下道個歉,”阿修爾緩緩蹲下身,“我錯了,殿下不要再不理我了。”
許眠看著眼前的人頂著這麼一張臉和自己低聲道歉,再有氣也都在這個煙消雲散了。
而且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前兩天是不是太過分了。
“我已經不生氣了,真的。”許眠輕聲道。
“殿下不讓我抱的時候,我真的好難過。”眼前的美人聲音輕顫。
許眠看著他,猶豫了兩秒主動靠過去輕輕抱住了蟲子,安慰道:“好啦,你不要難過了。”
他學著蟲子們哄他時的樣子,拍了拍對方的背:“我以後不這樣了。”
“嗯。”蟲子將頭輕輕放到他肩膀上,反手抱住他,嘴邊揚起一抹狡黠的笑。
此刻,一向以危險混亂聞名星際的“紅色風暴”裡,一場盛大的地下舞會正在悄然舉行。
昏暗的燈光下,慾望和誘惑交織纏繞,瘋狂和危險充斥其間,這是一場屬於“瘋子們”的狂歡盛宴。
每個人臉上都戴著面具,他們互相打量著、刺探著、攀談著,在這暗流湧動的舞會上各取所需。
在舞廳的最上方,一個男人隱在暗處,漫不經心地斜睨著這一切。
這時,一個侍者打扮的人來到他身邊,俯身在他身邊輕聲道:“大人,那位來自奧羅的塞圖大人想要求見你。”
男人聽後晃了晃手裡的酒杯,聲音慵懶:“不見。”
“他說只要您這次願助他一臂之力,他日後一定唯您馬首是瞻。”
奧羅人一向是出了名的傲氣,絕不會輕易任人驅使。何況是那位大人物。
男人掀了掀眼皮,似乎有了些興趣:“他的目標是誰?”
“蟲族的那位。”一旁的侍者低聲道。
男人狹長的眼睛裡閃過一抹晦暗,忽然改變主意,道:“叫他進來。”
一分鐘後,一個身影走了進來。
“大人,”來人恭敬地在他面前向他行了一個禮,“他殺我幼弟,我與他有不共戴天之仇,望大人能幫我這一次。”
上座的人嗤笑一聲:“我憑什麼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