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眠被他問得一愣,上將的關注點是不是有點奇怪?
“還真沒有?”蟲子見他不說話,臉色變得更難看了。
“沒有沒有,我圍了浴巾的。”許眠連連擺手。
洛倫斯像是鬆了一口氣,這才溫聲道:“好,我知道了。你去玩吧。”
等許眠走遠,阿修爾在一旁悠悠開口,“上將大人關注點果真是與眾不同呢。”
洛倫斯瞥了他一眼,沒搭他這茬,正色道:“我知道你為什麼懷疑是我了。”
他剛剛埋首在蟲母身上時,即使那麼濃的藥膏味都遮掩不住雄蟲們的氣味。
這幾日和蟲母接觸最多的除了他,就是阿修爾和亞米爾。
他在蟲母脖頸處聞到了三隻蟲子的氣息,分別是他自己的,亞米爾和阿修爾的。
可問題就出在,蟲母脖子上沒有第四人的氣味。
而恰好自己的氣味又最過濃烈,難怪阿修爾下意識地認為咬人的是他。
阿修爾見他臉色越來越沉,也意識到不對勁,“當真不是你?”
洛倫斯眉頭微擰,斬釘截鐵地回答:“不是我。”
“其實現在想想,你的味道最濃,也不一定就是‘你’。”阿修爾道。
洛倫斯的血統是他們三人之中最為純正的,他的氣味也一向比其他蟲子更濃鬱、更具有壓倒性。qy
“也許今日咬殿下的人,氣味蓋不過你呢?”阿修爾抬頭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向了不遠處的沙灘。
洛倫斯也聽出了阿修爾的話中的意有所指。
蟲母脖子上除了他二人的味道外,還剩一個——亞米爾。
給自己喜愛的東西“蓋章”是雄蟲的天性也是通病,而在亞米爾身上,這種天性更是體現得得尤為明顯。
他平日裡就像條粘人的大狗狗,恨不得在許眠身上處處留下自己的痕跡。
而如果真的是亞米爾幹的,也無可厚非,他們頂多是責怪他下次不要下口這麼狠了。
洛倫斯捏了捏指節,神色卻並未放鬆下來。
以他對亞米爾的瞭解,平日裡蟲母不小心磕碰到了,他心疼的一點不比自己少,真的會捨得下如此狠口?
有些事情,還是親自問一問的好。
然而幾分鐘後,他們三人卻是面面相覷。
因為一番交談下來,亞米爾再三表示,那人絕對不是他。
事情逐漸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看似都有嫌疑的三人,卻都說不是自己。
難道真的有第四人?可是那人是如何掩掉自己的味道的?
不論是蟲子,還是其他星球的任何人,與人接觸時都不可避免的會留下獨屬於自己的氣味。
而蟲子們在嗅覺方面天賦異凜,能輕易辨別不同的氣息。
亞米爾率先打破了沉默:“氣味這種東西,也不是不能偽造。”
洛倫斯和阿修爾也同樣考慮到他說的這種情況。
只是,這人大費周章來到宴會,只為咬蟲母一口,為了嫁禍給他們其中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