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眠嚥了咽口水,被逼無奈之下給自己做起了心理安慰:算了算了,反正蟲子們都把他當幼崽看,再說了,都是男的,親一口又不會掉一塊肉。
於是他心一橫,閉上眼墊起腳就湊了上去——
誰知男人偏偏在這時忽然直起了身,“算了,不逗你了。”聲音還隱隱帶笑。
此刻嘴都撅起來了的小蟲母:?
一睜眼,洛倫斯嘴角微翹,神色裡帶著一抹揶揄。
小蟲母一瞬間瞪大了眼睛,“你、你——”
耳朵紅了個徹底。
所以他根本沒生氣!
“怎麼了,乖乖,”壞心眼的蟲子彎了彎唇角,狀似無辜道,“你剛剛理解到哪去了?”
被動“索吻失敗”的小蟲母支支吾吾,譴責的詞到了嘴邊卻說不出去,臉紅了個徹底。
洛倫斯低頭看他,見他像小貓似的炸了毛,白皙的皮肉都蒙上一層淡淡的緋紅,只覺這模樣可愛的緊,忍不住牽起他的手親了又親,低低笑道,“哦我知道了,阿眠是嫌沒有親——”
然而,這張壞嘴還沒能說完,就被一發“蘿蘿可炮”生生打斷。
在場的蟲子看到了驚掉下巴的一幕:
只見“膽大包天”的蟲母憤憤地舉起手裡的蘿蘿可,毫不猶豫地對著他們的上將大人的臉,給其頭頂來了個二次“染色”。
蟲子們倒吸一口涼氣:老天爺!
誰不知道他們上將的脾氣,平生最煩別人忤逆,更不必說像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下他的面子。
蟲子們不禁替蟲母捏了一把汗,更有蟲子壯著膽子想要上前說情,生怕洛倫斯真給許眠卸條胳膊下來。
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再次讓他們瞪大了雙眼:這位“性情兇狠”的冷麵上將非但沒發怒,竟長臂一攬將蟲母撈到懷裡,然後託著屁股一把抱起來,抵著他的額頭笑得一臉寵溺,“好了好了,別生氣,我錯了。”
聲音透著他們從未聽過過的溫柔。
眾蟲目瞪口呆:??
這什麼情況,是他們耳朵出問題了嗎,現在這是誰在和誰道歉?
還有上將那又寵又哄的口氣是怎麼回事?
不等他們消化完,馬上他們又驚悚地看到,一向以高冷著稱的某位大人親暱地蹭了蹭懷裡小人的臉,賠笑道,“阿眠還玩嗎,帶我一個好不好?”
…….簡直震驚蟲生一億年。
在場只有兩只蟲子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悠哉悠哉地站在後面吃東西。
銀發美人淡定地晃了晃手中的香檳,“這酒真不錯。”
一旁的棕發帥哥贊同地點了點頭,咬了一口手裡的甜糕:“這個味道也可以。”
半刻鐘後,沙灘上的一處遮陽傘下,被洗得幹幹淨淨的少年被蟲子抱在腿上,一口一口地喂椰子凍吃。
洛倫斯讓他靠在身上,左臂環過他的腰,將他虛虛地圈在懷裡。
對方甚少和他做這麼親密的舉動,許眠有些不習慣,提出要坐到一旁去男人卻不準:“怎麼亞米爾他們都可以這麼抱你,到我這就不行了?阿眠是不是欺負人。”
說這話的時候男人灼熱的呼吸就撩在耳後,又癢又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