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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欺負了:他把蟲子的心都哭疼了

許眠眨著一雙可憐的兔子眼,佯裝兇狠地瞪人,但眨著眨著,眼尾就開始一點一點泛紅。

洛倫斯看見許眠帶紅的眼角的瞬間,眉頭下意識一皺。

小家夥今日本就受了委屈,他現在還把人惹哭了。

蟲子連忙想去抱他,“我嚇著寶寶了是不是?”

卻被小蟲母委屈巴巴地推開,“連你也這樣……”

聲音都染上一層可憐兮兮的哭腔。

洛倫斯心下一陣心疼,連連軟著聲哄人,“好了好了,不難過了。是我不好,嗯?”

一邊說著一邊用手去撫他的臉。

但不碰還好,手剛一碰,許眠眼裡盈著的一汪剔透的水好似溢位來了一般,一顆一顆晶瑩地往下掉,珍珠似的。

洛倫斯嚇了一跳,手上的動作一頓,“寶寶?”

許眠抿著嘴也不吭聲,就這樣直直地看著他掉淚。

那淚像是一根根綿密的刺,一下一下紮進蟲子心裡,刺的他心口都開始泛疼。

洛倫斯再也忍不住,心疼地將人抱進懷裡,用指腹擦去他臉上的淚水,“是我唐突了,我給你賠罪。不哭了好不好?”

許眠也不理人,只是默默把頭埋進男人懷裡。

洛倫斯在他背上輕撫,一下一下地小心地替他順著氣,嘴裡不住溫柔輕哄。

過了好一會,懷中的人才漸漸止住啜泣。

洛倫斯見人情緒漸漸穩定下來,才試探性地問道,“怎麼忽然這麼傷心?”

許眠吸吸泛紅的鼻尖,聲音還帶著濃濃的鼻音,“你太過分了。”

“嗯,我太過分了,”洛倫斯順著他的話,毫不猶豫地低頭認錯,“是不是我剛剛嚇到你了?”

小蟲母悶著頭,又不說話了。

洛倫斯看他悶著小腦瓜不理人,也不急著追問,只是抱著人一下下地去吻他濡濕的眼睫,耐心地等人回話。

又這麼哄了好一會兒,小蟲母才再次悶聲悶氣地開口,“你欺負人。”

面對小蟲母的指控,蟲子罕見地微愣了一下,“欺負?”

蟲子見人好不容易願意說話,柔著嗓音問了半天,總算弄清了這場烏龍。

洛倫斯頗有些哭笑不得,敢情小家夥和他理解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我不是問過寶寶了嗎,可不可以看看寶寶後面。”洛倫斯捏了捏他軟乎乎的臉肉,嗓音磁性而溫柔,一口一個寶寶地叫,直喊得人耳根發軟。

許眠扁扁嘴,臉有些發燙。

他還以為後面是指後背呢,誰知道是那種地方啊?

而且,那種地方怎麼可以隨便讓人看啊……

洛倫斯見他低著頭不說話,怕他還在悶氣,捏了捏他細白的手指,繼續哄人,“都是我不好,沒有說清楚。我們阿眠大人有大量,不和我生氣了,好不好?”

在外人面前一向尊貴的人,此時對著自己是這樣的好脾氣,甚至願意這樣屈尊降貴地哄自己,許眠說不感動是假的。

他此時縱然再有氣,也消的差不多了。

只是情緒穩定下來後,某人才感到後知後覺的難為情。

自己這麼大個人了,竟然還跟個孩子似的哭鼻子。

洛倫斯顯然發現了小蟲母臉上不自然的神情,輕輕勾了勾唇,用手背溫柔地貼了貼他的臉蛋,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困不困?”

還沒等人回答,一陣叩門驟然響起:

“上將,人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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