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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的蟲蟲:撒嬌蟲子最好命

委屈的蟲蟲:撒嬌蟲子最好命

“今天大人們開會怎麼開了這麼久?”一隻文書蟲探著頭,小聲地和一旁的蟲子咬耳朵。

“我估計八成是因為地牢那個事情。竟出了這樣的事,”另一隻蟲子輕聲嘟囔著,“來帝國政府殺蟲子,真是聞所未聞。”

“我說將軍們今天臉色都不太好呢,剛剛有人看見上將……”

“噓!”旁邊的蟲子忽然拿手懟了懟他。

會議室的大門被猛地開啟,一個個面色凝重的蟲子陸續走了出來。

會議室內,長桌的最上座,洛倫斯眸色沉沉似乎在思索什麼。

出事後他們緊急召開了上級會議,對此事進行調查。

由於這件事最大的嫌疑通通指向了帝國的高階軍官們,一時間帝國政府內流言四起。

一向忠心為國的將軍們竟會和劫獄屠戮蟲子這種事牽連在一起,本就不可思議。

而且這次劫獄看起來不是一人所為,他們必然得有人在外接應,不然也不會如此迅速地撤離。

這個人如果是帝國將軍,那他是出於何種目的謀劃的這次劫獄事件?在蟲子們漫長的歷史長河裡,背叛族人勾結異族,幾乎從未有過。

因為忠於族群是蟲子們刻在骨子裡的記憶,何況是信念更堅定的將軍們。

但如果不是帝國將軍,又是誰能讓站崗的軍蟲乖乖為“他”或是“他們”開啟監獄牢門放行呢?

這件事似乎陷入了一個無解的狀態。

良久,洛倫斯神色一滯,他忽然想起那日在蟲母房間出現的神秘人,以及那條挑釁意味十足的短訊。

那人能悄無聲息地潛入大廈襲擊蟲母不被自己察覺,而這次劫獄之人又能重傷他的副官,顯然也是身手十分不凡,加之這次被劫走的二人都曾掠走過還未破殼的蟲母……

莫非這兩件匪夷所思的事情皆是出自一個人之手?

如果是——洛倫斯有些煩躁地捏了捏眉心——那“他”很有可能是沖著蟲母來的。

思及此,洛倫斯眼底蒙上一層陰鷙,不論“他”是異族又或是蟲子,敢把主意打到蟲母身上的,他一個也不會饒過。

他閉了閉眼,努力回想著近些日子發生的所有事,忽然,他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皺起了眉,緊接著開啟光赫吩咐道:“給我查一個人。”

樓梯口,站著一大一小兩個身影。

“亞米爾?怎麼是你?”許眠忍不住瞪大了雙睛,彷彿不敢相信鬼鬼祟祟摸到他身後的人竟然是他。

“是我呀,”面前的蟲子委屈巴巴地揉著嘴,“阿修爾說你在休息室,我就來找您了。”

“休息室?這不是二樓——”許眠疑惑地環顧四周,下一秒,聲音忽然頓住,因為他發現他們現在竟然真的是在十三樓休息室這一層!

許眠環顧四周,發現不遠處的門口還站著幾只值班的蟲子。

不可能啊,他剛剛明明是在二樓啊?他還看見診室門口那麼大一灘血,以及那若有若無的低泣……

眼前的蟲子本來一臉委屈,但突然發覺他們的小蟲母似乎神情有些不對,立馬上前撫了撫他的背,神色關切地詢問道:“怎麼了眠眠,發生了什麼事嗎?

許眠此刻還未完全從剛剛的驚嚇中緩過神來,臉色還有些泛白:“我……”

亞米爾見他蒼白著一張小臉,立刻彎下腰一把將他抱了起來,一邊溫柔地輕輕拍著他的背,一邊不住地用唇輕吻他柔軟的發頂,用極輕極柔的語調哄他:“不怕不怕,我在呢,眠眠。”

在他的眼裡,許眠儼然是一隻受了驚嚇急需安撫的幼崽。

許眠剛剛是嚇得不清,但他現下他被蟲子抱在懷裡,身子還貼著對方溫熱的胸膛,不僅不慌了,還生出幾分莫名的安全感來。

“我沒事啦。”他對上蟲子滿是擔憂的目光,趕緊開口道。

“所以剛剛哪個壞家夥把我們眠眠嚇著了?”亞米爾用手背貼了貼他的臉,“小臉都白了。”

他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向對方解釋,他難道要說自己一下從十三樓瞬移到二樓,又突然瞬移回來麼?

蟲子會不會覺得他神智不清。

亞米爾見他皺著眉半天不說話,想起阿修爾之前和他說過蟲母夢魘的事,只當他是今日又夢魘了,連忙轉移他的注意力:“怎麼感覺幾日不見,您抱起來更輕了,這幾天有沒有乖乖吃飯啊?”

許眠原本還在想剛剛的事,見蟲子有意岔開話題,便順著話頭對方道:“哪有,我最近吃的可多了。”

他被蟲子們精細地將養了這麼些天,不僅氣色紅潤,而且胃口日益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