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冷落了許久的冰糕很不幸地化掉了,奶白色的液體順著許眠白皙的指間劃落,下一秒就要滴到他的衣服上。
許眠剛要拿手去接,指尖就傳來一股溫熱。
只見原本乖乖臥在一旁的白虎正舔舐著他的手上化掉的冰糕水,粗糲的虎舌緩緩蹭過他的面板,指尖傳來一陣酥酥的麻意。
他有些呆愣地低頭,對上一雙綠色的獸眼。
白虎一邊溫柔地舔著他的手一邊用閃著幽光的獸瞳一眨不眨地注視著他。
那深不見底的獸瞳裡閃爍著他看不懂的光。
許眠被這直白赤|裸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他縮回手道:“不用舔了,我擦擦就好。”
白虎安靜地看了他兩秒,這才又把頭乖順地放到他的腿上。
許眠猶豫了兩秒,還是把手放了上去,他摸了摸虎頭,覺得自己想多了。
他看著手中化的黏黏糊糊的冰糕,沒了繼續吃下去的慾望。
“您不想吃了的話,剩下的一口可以給我吃掉嗎?”
許眠一轉頭,看見一張帥臉貼了過來。
亞米爾指了指冰糕,笑眯眯地沖他張開嘴:“啊——”
一副乖巧待投餵的模樣。
許眠看著被他吃的有些“惡心”的冰糕,一時間猶豫了。
亞米爾見他不動,幹脆探過頭一口吃掉剩餘的冰糕,末了舔了舔唇:“真甜。”
許眠躲開他直勾勾的目光,抬頭作望天狀:這一個個的都要幹嘛啊……
這時,他感到腿上原本安靜的白虎忽然在他懷裡拱了拱,有些不滿似地哼哼了一聲。
許眠一頭霧水,這是怎麼了?
他正納罕著,就感覺肚子有些不舒服。
他這胃應當麼嬌弱吧,吃一點外面的東西就不行嗎?
疼痛不是很嚴重,他感覺這點不適沒必要告訴蟲子們,忍著沒吭聲,側過身,將身子靠在了白虎身上。
誰知這腹部的痛感竟是越來越嚴重,一陣又一陣的針紮似的感覺爬上小腹,疼的他額頭都沁出一層薄薄的汗水。
蟲子們終於發現了蟲母的異樣
“眠眠?”亞米爾探過身來,卻瞧見許眠皺著的眉頭,聲音一瞬間拔高,“您怎麼了?”
然後,在醫院門口迎接他們的阿修爾就看見這麼一副場景:
臨走前還生龍活虎的小蟲母,現在卻皺著一張小臉,被人抱了回來。
看著許眠手捂著肚子,加之他們中午都不曾回來,阿修爾當即明白了怎麼回事,臉瞬間就冷了下來。
“誰能和我解釋一下,殿下中午還無恙,怎麼被幾位將軍帶出去一趟後就這樣了?”
診室內,銀發美人罕見地動了氣,挑著眉看著屋內的幾只蟲子。
聽過蟲子們“老實”交代後的阿修爾幾乎要氣笑了:“將軍們竟是比殿下還要懂事。”
在帝國享有威名的幾只蟲子此刻心虛地互相對視一眼,十分默契地選擇保持沉默。
剛被喂下去兩大碗湯藥的許眠虛弱地躺在床上,見狀扯了扯阿修爾的衣角,底氣不足地開口:“你不要生氣,不關他們的事,是我自己非要鬧著要吃的。”
誰知這位美人醫師眉毛一挑,將雙標發揮地淋淋盡致:“和您有什麼關系,分明是他們沒有勸住您。”
許眠被他理直氣壯的口氣弄得一愣,嗯?
但除了瞪著大眼表示一臉不可思議的小蟲母,在場的蟲子似乎都覺得阿修爾說的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