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景秀瑜的肚子已經大到看不到自己腳面的時候,千元帝終於定下了太子的人選,正是在百姓中有很高威望的葛明簡,而葛明翰在封太子詔書頒布的時候也得到了一道聖旨,得了個王爺的頭銜,封地還是不怎麼富裕的北邊邊城,估計這裡頭也有葛明簡的手筆,不然不會把那麼貧瘠的北地賜個他當封地。
葛明翰背後的太師府也有了敗落的跡象,老太師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府中子嗣的能力也沒有他強悍。更因為葛明翰的失敗沒了底氣,失了以往的神采,各個都夾起了腦袋。
跟太師府有姻親關系的左相府中也不怎麼好過,雖然府中出了個西辰王妃,可不知道是府中的哪個下人捅出去,景秀瑜跟景順康的父女關系不是很好,十多年都不怎麼過問這個嫡女,讓那些有心跟左相府打好關系的官員也都紛紛歇了心思。
景順康的日子不好過,穆悠婉的日子就更加的不好過了,她一遍要跟金姨娘爭搶府中中饋的管理權,又要照顧突然間瘋傻了的景瓊鈺,整個人比之前老了不止十歲,再加上太師府也沒了之前的硬氣,她在左相府中沒了堅實的後盾,經常被金姨娘踩在腳下,即便是景瓊朗從書院中回到府上的那幾天,金姨娘也沒有收斂,反正她身後有景順康撐腰。
而景瓊朗打小就跟穆悠婉不怎麼太親近,在景順康跟前提了幾次見沒有什麼效果,反而被景順康訓斥不把心思放在求學上之後就回了書院,一心只讀他的聖賢書去了。
“怎麼樣了?怎麼樣了?”
永州西辰王府裡,剛用完了早膳,這個府中的人都忙碌了起來,只因景秀瑜生産的日子到了。
從景秀瑜發作開始,司徒長空整個人就陷入到焦慮之中,要不是老王妃在産房外坐鎮,他早就一頭紮到産房裡面陪著景秀瑜去了。
“王爺稍安勿躁,女子頭胎生産總是得有一些時間,若是王爺在外的響動大了,會影響到産房中王妃的。”老王妃身邊的老嬤嬤見老王妃被司徒長空走動的也影響到了思緒,出言阻止了他。
司徒長空腳步微頓,想要走到老王妃身邊坐著,可他實在無法不擔心産房中的景秀瑜,坐在椅子上也是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
“啊!”還沒等司徒長空坐穩,産房中就傳來景秀瑜的聲音。
“兔兔,兔兔,怎麼回事,兔兔怎會叫喊的如此慘烈?”司徒長空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幾步來到産房門口就想推門進去。
“你給老身坐好。”
“你給老頭子回來。”聽到訊息匆匆趕來的安老爺子正巧看到司徒長空要闖産房,當下與老王妃一同出聲高吼了一句。
“王爺,産房可不是男子能進的,汙穢的很。”裡面的産婆隔著一道門戰戰兢兢的說到,一想到自己阻止的是西辰王,她的肝兒也跟著顫了顫。
“汙穢個屁,汙穢的話本王的兔兔還怎能待在這汙穢的産房中。”司徒長空粗話都爆出來了,直接一揮掌推開了産房的門闖了進去。
産房中的穩婆跟女醫護見司徒長空闖了進來也不敢大肆的阻攔,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走到産床旁,握著景秀瑜的手,臉色鐵青的看著那高高鼓起的肚子,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景秀瑜剛想張嘴讓司徒長空出去,可下一波陣痛把她的話給堵了回去,為了不讓司徒長空擔心,只能死死的咬著牙,不讓自己再次出聲。
四個時辰後,産房中終於傳來了期待已久的嬰孩啼哭聲,産婆蒼白著一張臉,顫顫巍巍的走出産房給老王妃跟安老爺子稟報道。“恭喜老王妃,王妃與小公子均平安無恙。”
“賞,闔府上下均賞半年的奉銀,助産的穩婆跟女醫護賞白銀百兩。”老王妃的心終於放了下來,身體也從僵硬中緩和了一些。“老親家,你聽到了嗎?西辰王府有後了。”
“聽到了,聽到了,我安府也有傳世的後人了。”安老爺子心中也滿是激動,眼角也有些濕潤。
“祖母,外祖父。”過了一會兒,司徒長空才蒼白著一張臉從産房中走出來,只說了這句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幸好西辰王府中隨處都有暗衛,而一直隱在暗處的青也在,正好接住了倒下去的司徒長空。
一個月後,西辰王府的小公子滿月宴,宴請的除了永州城有名望計程車族外,還在府外擺了流水宴,請整個永州的百姓們都煮了紅蛋,不管西辰王府收不收,都放在了流水宴的桌席上,都是他們自己的心意。
一場滿月宴辦下來,整個西辰王府光吃紅蛋就吃了半個多月,現在整個府中的人看到雞蛋都想吐。
滿月宴後,錦都那邊也傳來了訊息,千元帝自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羸弱,禪位給太子葛明簡,自己則是當起了太上皇。
葛明簡登上帝位的第一件事就是力排眾議,廢除了當初跟西辰王府的約定,還下了聖旨,冊封西辰王府剛滿月不久的小公子為西辰王世子,還把可以隨意進出皇宮的宮牌一同讓傳旨的人送到了西辰王府。
隨後,葛明簡又頒布了數條對墨國百姓有利的條例,修改了朝廷的科舉制度,讓那些寒門子弟有更多的機會考取功名,那些一直佔著位置不辦事的官員們也都被漸漸的被更有才華的年輕人取代,整個朝堂都欣欣向榮。
自此,整個墨國比千元帝當政的時候要更加的繁榮,百姓們對於皇室的擁護也達到了空前的鼎盛狀況。
一年後,千元帝病逝,墨國的大權全都落在了葛明簡的手中,後宮中分東西太後。東太後公孫氏只有一個太後的名頭,實權則是全都掌握在西太後王氏手中。
又過了一年,西辰王府的二公子誕生,看著懷中鄒巴巴的二兒子,司徒長空愣是沒想明白,自己之前用過陸神醫的藥,怎麼還會讓景秀瑜懷孕,這個疑慮在看到自己大兒子經常喂給小金子的“糖豆”後終於有了答案。
又過了兩年,西辰王府被所有人捧在掌心的小郡主出生,打這往後,整個西辰王府整天都處在雞飛狗跳中,司徒長空每天都活在既痛苦又高興中,直到十年後,最小的郡主也跟著兩位哥哥“離家出走,闖蕩江湖”後才真正的開始享受“二人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