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珠跟著韓老夫人行過禮,單單沒有去世子所處,悠悠坐在圓桌前,也只有幾位姊妹,韓珠無力的夾起魚丸,些許不甘:“祖母~那事兒就不宣佈了嗎!?”
韓老夫人頓了頓,喝下珍珠翡翠湯,過了好一會兒用紙巾抹了抹嘴:“世子已挑明,莫去丟人。”
韓珠靜言,莫不說她背景強大,就算容貌也算得上將軍府眾同輩中數一數二,與世子本門當戶對,何來理由如此拒她? 倒是那個女人...
“世子哥哥剛回京都,也從未聽聞他身邊有女人!這個女人從哪冒出來的!!?”
韓珠不知,韓老夫人就更不知這些瑣碎事,但她明白不管這事是真是假,都改變不了世子的心意,只是這韓珠從小傾心世子,時刻不跟著自己的哥哥瞭解世子。
藉著大壽,她終於能見到他了,沒想到是此景。
...
屋簷上飛過一隻喜鵲停息,宴席臨近尾聲時,張墨嬌如坐針氈,而韓斌叫住了季笙。
“世子,請留步!”韓斌請他移步偏院,單獨談話,世子和張墨嬌相視一眼,兩人心中不約而同想到了婚事。
喝的有些臉紅的季笙對她點了點頭後,走路有些飄,季笙參與宴會,都明白他只喝三杯,這次為張墨嬌擋下一杯後,就暴露出不能喝酒的本性。
將軍府有前後東西院,離張墨嬌所呆的大堂最近的是西院,季笙扶著額頭,盡量顯得頭不暈,步子正。
韓斌背過手,在一束暖陽下看見世子的臉,鼻子通紅,微醺狀,但依然是以禮相待,保持頭腦清醒。
韓斌內心掙紮,終於嘆了口氣道:“世子想必也知現已有分割內鬥,而分在兵部的犬子們竟反目對立...就連這老太太的大壽也推辭不回!”
自戰亂丟掉東城,剩下的兵力與南城合併,但戰略不同,難以默契,由此兩大將帥分割,而身為鎮國將軍的韓斌,統領萬軍,卻此時為難,自家犬子分散於中。
而他此時選擇向親王的長子求助,因他做指揮總統,韓氏犬子不得不服他,所以即便是左都督,韓斌還是選擇了世子。
季笙順清思緒,顏錦貌似就在其中一隊,若讓他去攪攪,恐怕這左都督會翻臉無情。
韓斌見世子的神情,認真而嚴肅又道:“世子,本將自知分內事,可身處兵部,很多事便不可顧及,於非家事也好,國事也罷,希望世子能調節此事!若世子肯相助,本將甘願輔佐!”
說完,韓斌深鞠一躬,世子連忙扶起,原來韓斌是不好親自出面向著誰,又顧及自身職位,不敢表明立場於幾位愛子,輔國將軍的面上,又一個德高望重且無糾葛聞兵事之人,必然就是他,季笙世子。
若是得將軍輔佐,世子升爵那就是易如反掌的事,韓斌認為這是最誘人的條件,而季笙卻是面露微醺,雲淡風輕回絕:“本世子...不便多參與,倒可寫信給幾位韓氏將軍,好壞都在他們一念之間。”
韓斌佩服,眼前之人是成大事者。
“啊!!”一聲慘叫,正在他們所在的隔壁。
季笙扶頭搖晃腦袋與韓斌聞聲而去,繞過白牆低亭,韓斌與微醺的季笙都驚呆了。
臃腫身子軟榻在院中,無人過問,像暴斃一樣了無聲息,韓斌一把扯起他的領口,一瞧,正是他的逆子,草包韓元。
韓斌確實被嚇到,臃腫的臉上幾處被打的淤青,手處還有被咬的出血的牙印,以及他脫臼的手臂,現在雙眼垂打,不堪入目。
季笙上前翻開他眼皮,還好,只是暈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