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作之助:我已經和安吾說過了,再過幾天,就會進行抓捕琴酒的行動,蘇格蘭那邊也和申氏說好,這次行動,申氏會無償提供幫助。】
安室透眉毛一皺,說真的,他還是不太喜歡合作,“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句話永遠有道理,比如說當年的fbi,又比如說如今的申氏,可公安那邊又確實沒有多少人有能參與到這次行動的智力水平和能力水平,蘇格蘭還在長野呢。
以及。
抓了這兩個高層,卻不抓剩下的貝爾摩德,這合適嗎?
…………
赤井秀一收到訊息的時候,人剛剛來到長野。
他前不久剛在fbi同事面前暴露了假死的事,臉上的防水面具還是沒卸,今日淩晨,他收到了諸伏景光的訊息,這個家夥似乎是代替申賢碩和申氏在通知他,過來把朗姆領走。
也是在車載收音機上,赤井秀一知道了申賢碩的死訊。
可能是因為他的情況,這兩個人都保持著對這件事的懷疑。車內沉默了許久,路過服務站時,他們下車休息,卡梅隆這才猶豫地開口,問了:
“關於申先生的事……”
他瞥了一眼赤井,確定對方不介意,這才問下去:“是真的還是假的,我是說,剛剛的新聞……”
還披著沖矢昴外皮的赤井秀一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他最近在戒煙,這種情況下,他也沒有破戒,沒有拿出煙盒和打火機,視線、如果有的話,應該是一直落在手機上。
過了好半晌,他才回答了:
“我不確定。”
他從昨夜開始,就給申賢碩發現訊息,是私人的聯絡號,按道理來說,不管怎麼樣,在看見訊息後,申賢碩都會給他回複——失憶前也好,失憶後也好,那家夥都不至於對他的訊息已讀不回,甚至連未讀都不一定出現。
朱蒂湊過來看,螢幕上一切訊息都是未讀。
…………
從十一月二十四日開始,沒有人再看見二色的身影。
一個車禍重傷的病人哪也去不了,可是找了醫院,醫院裡沒有,準確來說,所有醫院裡都沒有;去找私人的療養院或者康複院,裡面也找不到二色的身影。
琴酒落網了。
二色申司沒找到。
諸伏景光因為朗姆的事,被申氏困在長野,他不是沒想過要將二色藏身的地點告訴周圍與二色有關的人,可每到這種時候,他傳遞的資訊就會被攔截,即使是以暗號傳遞,也會被申氏的人破解——在這方面,他們看得死緊,如果這裡是監獄,那麼一隻蒼蠅都不會被從這裡放出去。
公安的上層在知道自己的下屬被申氏囚禁時,也並未過多在意,因為付出一個諸伏景光換來的幫助,遠比他們過去幾年派出臥底得到的,要更多。
只有坂口安吾。
這個戴眼鏡的疲倦上司還沒有放棄他的想法,每次過來對接,都試圖將他撈出來。
只有他能幫忙傳遞情報。
諸伏景光清楚地意識到這件事,然而他只能想想,做卻做不到,每次與坂口安吾見面時,申氏的人都在一邊看著他,但凡他想要透過話或者行動,甚至是暗示來告訴坂口任何與二色有關的情報,都會被打斷。
再一次被打斷後,就算是好脾氣的人,也終於是生氣起來了。
諸伏景光將手裡的茶杯一砸,他絕不是沒脾氣的人,幹脆一捋袖子,就站起來,直接和看管他的人動起了手來。
坂口安吾愣了一瞬,急忙沖上去拉架。
只是架沒撈著,反而被兩個肌肉大漢波及到,下巴捱了一拳,模樣悽慘地回去後,被叛逆的下屬安室透以為他是因為太想把諸伏景光撈回來被申氏的人打了一頓。
“肯定不是這個原因。”
坂口安吾吐槽道:“因為打我的人就是那家夥,他一拳打掉了我的後槽牙……我倒不是不能理解他的生氣,只是這家夥看見我在旁邊拉,居然也能狠下心來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