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受嗎？”淩雁走到鐵欄杆前。

“還好，謝謝關心。”丸子道。

“哦，”淩雁點頭，起身：“那我們去看看項羽吧，順帶把法術解除了，一個女人被這樣對待，看著怪難受的。”

啟寒搖頭：“她是妖，不是人。”

淩雁聳肩：“我現在也是妖啊。”

“唉，”啟寒向管家揮手，兩位管家會意，分開到旁邊的儀器上忙活起來。

啟寒則親自走到第二間獄室前，再次用手敲了獄門三下。

門開啟了。

裡面只有一個鎢絲燈泡，並不明亮。在黑暗的角落，一個人身披一張殘破的毯子，將自己嚴嚴實實地裹住，窩在那一動不動。

“他受到了很大的打擊，已經精神失常了，怎麼問話都不回答……狐貍說，好像是救他女兒的計劃失敗了，你問不出什麼的。”啟寒道：“害人終害己的家夥。”

“.…..”

淩雁走到項羽面前，項羽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收回目光，繼續發呆。

“項羽，是我，不認識了麼？”

“.…..”

“項淩雁，這個名字還是你幫我起的……我在孤兒院的時候，還沒有名字呢。”

“……”

啟寒一臉不自在，在身上摸索老久，摸出一根煙，用法術點上。

“呼……”吸了一口，好像心情都被平複了：“項羽這家夥，比我還看重自己的女兒。為了女兒殺人放火，最後女兒沒救成，把自己也弄成了這幅模樣。”

淩雁盯了項羽半晌，項羽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別費勁了。”啟寒將煙掐掉，用腳碾滅：“他不弄成這樣，我還沒那麼容易把他抓回來呢。”“那隻三尾狐的咒力質量相當高。”

就在這時，丸子走了進來，看見項羽，急忙跑到他身旁蹲下：“大人，大人！”

管家準備上前將她拉開，被淩雁制止了：“沒事，我來。”“只能拿出最後的底牌了。”

黑色的咒力從淩雁身上散發而出，龍角再次長了出來。

咒力如粉塵噴發而出，緩緩落下，落在地面，構成一個法陣。

“啊……”淩雁輕輕呻吟。

啟寒眼眨都不眨：“黑魔法，這是死靈法術！”

“陰魂顯影。”落在地上的粉塵瞬間變成金色，將整個監牢照亮。

淩雁抬頭：“你只有5分鐘的時間，我暫時還不是很熟悉女王的咒力，這已經是極限了。”

“足夠了，謝謝！”一個身影從淩雁身後冒出，淡棕色的長發，發尾微翹，紫色的眼眸，是那麼的熟悉。

是琳惠！雖然是靈體，但確實是琳惠！

丸子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爸爸。”琳惠慢悠悠地飄到項羽的面前：“是我，琳惠啊。”

項羽聽見琳惠兩個字，再加上自己女兒的聲音，明顯有了反應：“琳……惠？”

抬頭，自己女兒的面容就出現在了眼前。

項羽身體向前拱了拱：“琳惠……”

他死死地盯住女兒的臉：“琳惠。”

“爸爸，你怎麼了？”琳惠露出擔憂的神情。

“琳……”項羽捂住頭，好像有些不適。

淩雁察覺出了不對勁，把頭轉向三尾狐丸子：“到底怎麼回事，你應該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