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了那麼多人，因為我，那麼多人失去了幸福……我沒臉面對我的女兒、我的父親、我的大哥……我沒臉再活下去了……”

“我想死，但死之前，我想先看你去死……”

滕佳舒又張了張嘴。

她想說，她不想死。

她也沒想讓王嫻死。

她只想看王嫻得到報應，淒慘的活著而已。

她從沒想過讓王嫻去死。

“救……救救我……我、我不想死……”她費盡全身的力氣，才吐出幾個氣若遊絲的字眼。

王嫻看著她冷笑，緩緩地、緩緩地，把她胸口的刀子拔了出來。

滕佳舒胸口的鮮血流的更快，死亡的恐懼籠罩著她。

她的眼楮驚恐的瞪著，她的手拼命地朝門外伸去，她的嘴巴一開一合，想要喊人救她。

可她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王嫻取出手機，發了幾條短訊。

看著最後一條簡訊傳送成功，她拿起被她放在地上的刀子，雙手握著刀柄，狠狠的刺入了自己的心髒。

滕佳舒的眼楮瞠到最大，一口氣沒喘上來，停止了呼吸。

王嫻的身體倒在地上。

她握著刀柄的手，緩緩地松開。

她的眼楮閉上，唇邊露出一絲解脫的笑容。

這樣，就可以救她的女兒們了吧？

幾乎是同一時間，溫崇、溫遠山、溫木柔接到了王嫻發過去的簡訊。

溫崇和溫木柔都是簡短的三個字︰對不起。

溫遠山的長一些︰遠山，對不起，我愛你，請你原諒我，若有來生，我願做個好人，還做你的妻子。

告訴阿崇，我對不起他，我用我的生命恕我的罪，求他看在你的份上，饒了柔柔和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