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邢啊,你今天怎麼喝這麼多?”
徐良駒說著,將眼珠子轉了又轉,最後落在了女人的胸前。
方辰渾身無力,掙脫不得。她四下看了看,才發現自己已身在酒店大堂,而吳賽賽早已不知去處。
“我讓小薇把賽賽送回房間去了。”徐良駒看出了她的慌亂,“你們倆都醉了,住一起沒人照應。今天,就讓我來······”
他話還沒說完,方辰就感到有人將自己從徐良駒懷裡拉了出來。然後,她的鼻端傳來一股有些熟悉的氣息。
邢覺非?
方辰心底登時一鬆:謝天謝地,簡直是天神降臨!
“徐總,您這是要帶我妹妹去哪兒啊?”
邢覺非將方辰摟在懷中,臉色陰沉,聲音則比臉色更陰沉。
站在他一旁的助理譚磊,當下便自覺地名片遞給了徐良駒。
徐良駒被人截了好事,正一臉憤怒,但他掃了下眼前這批人,就知道自己可能惹事了。待他看清名片上面的名字時,只覺得透心一涼。
邢方辰······居然是邢江來的女兒?
怎麼可能?!
瑞邦晚宴過後,徐良駒特地讓小薇調取過她的家庭情況調查表,上面清清楚楚寫著,父母都是南大教職員工,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當然,宴會上蔣家小子的事他也上了心,所以後來還為此特地問過邢方辰,她卻只說兩人是同學關系。
這麼千辛萬苦地查來查去,他居然還是惹錯了人!
徐良駒揣著顆七上八下的心,剛想開口解釋,卻見邢覺非已經將方辰打橫抱了起來,大步走出了酒店。
他趕緊幾步跟了上去,可幾個隨行人員卻將他攔了下來。
然後,油門轟鳴聲中,黑色商務車絕塵而去。只留下徐良駒呆立在門口,滿面愁容,後怕不已。
與此同時,尚在義大利的童朗,剛接到一通來自巴黎的電話。
“人不用跟了,但是······垃圾還是要清理清理,下手別太輕,做幹淨點就行。”
童朗面無表情地吩咐著,微眯了下眼,就隨手扔了個飛鏢出去。
嗖!
正中靶心。
這電話,是他僱傭的安保公司打來的。
方辰沒出事。
因為她被邢覺非接走了。
這算是,才出虎xue,又入狼窩麼?
掛掉電話,童朗揚起手,狠狠將手機甩到了飛鏢盤上。
嘭!
正中靶心。
待室內恢複寂靜,男人一下跌坐在了沙發裡:邢覺非帶走邢方辰,名正言順,合情合理。
又有誰能多說一句?
他無由阻止,也無理幹預。
找出藥片,撒入口中,童朗只嚼了幾下,就將它們生生咽進了喉嚨裡。
半晌,他踱步到了窗前。
今夜多雲,月色昏沉。清冷的微光下,男人的臉忽明忽暗,看不出什麼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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