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辰雖然還有點低落,但看著他這副垂頭喪氣、聲都不敢吱的傻樣,心情就莫名地好了點:
“我沒怪你。”
“真的?”
“真的啦!”方辰有點無奈,“你別多想,明天見!”
臨上車前,她回頭給了童朗一個大大的笑臉。
隨即,還站在原地的男孩兒,臉上也綻開一個笑容。他那彎彎的眼睛,好看得就像天上的月亮。
方辰到家時已經接近八點了,秦月白看她回來,忙問道:
“囡囡,為什麼才上幾天學,老師就要留你值日做衛生呀?是不是被別的同學欺負了,幫人家頂班啊?要是有這種事,可一定要告訴舅媽的,曉得伐?”
“沒有啦!我是主動留下來幫忙的。”
“哦哦,那就好!這團結同學是很有必要的,你這次做得對。”
看著秦月白關切的眼神,方辰心裡有點虛。
她居然……撒謊了。
該怨誰呢?
怨童朗呀!
畢竟,她總不能說自己是留下來辦板報了吧?要知道,和畫畫有關的事情在邢家都是被明令禁止的。
其實方辰並不明白舅舅為什麼如此反感畫畫,但她一個寄人籬下的小姑娘,除了學著察言觀色和老實聽話,還能做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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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六一大早,方辰就來到了學校。
出門前,她給秦月白的理由是:參加學習小組,補習英語。
呵,她又撒謊了。
但這怨誰呢?
還是怨童朗呀!
等方辰來到教室,童朗已經往黑板上謄抄文字了。
看見她進來,男孩輕巧地從桌上一躍而下,幾步就跑到了女孩跟前。
少年人身姿矯健,跑動的時候發絲隨著動作一擺一擺的,有種帶著陽光味的灑脫。
“來啦?快看看,我這字寫得怎麼樣?”
“真難看!”方辰憋著氣,開始無差別攻擊。
“你說什麼?”
“我說:難看!”
童朗眼睛一眯:這小妮子有情緒了。
但他就喜歡方辰有情緒。
這才像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