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要請我吃飯的麼?”童朗淺笑著開口。
看,這個藉口就找的很自然。
“哦!”方辰看了眼身邊的趙旬,“可今天我已經約了人啊……”
“就今天。”童朗將暴起青筋的手插進褲袋,不讓自己露餡,“我就今天有空。”
趙旬看了眼來人,將手中的書收起,依然是淡淡一笑:“阿辰,要不然大家一起去吃飯?我不介意的。”
方辰感謝地沖身邊人笑了笑,忙道:“可以啊!”
“我介意。”童朗冷冷地說。
方辰瞪了瞪他:“你別這樣,我和人家先約好的。你好歹要講個先來後到啊。”
先來後到?童朗失笑:他先來了十幾年,怎麼突然就成了後到的那個?
但男人還是妥協了。
雖然他更想給沖上去那個綿裡藏針的趙旬一拳,狠狠地打在他那張假笑的臉上,就像想象中那樣。
可童朗怕方辰生氣。
畢竟哪怕在餐桌上,她也是和趙旬坐在一邊,只給自己留了個vip席位來專心欣賞他們的默契。
這兩人在餐點上來之前還在繼續著剛才的討論。
趙旬的書都不是用中文寫的,方辰偶爾會看不太懂,但她又不想隨便就配了畫,所以總有很多問題要問他。
“阿旬,這個詞是什麼意思啊?”
趙旬讓方辰這麼叫他。
也許他祖上是南方人?畢竟那邊人都喜歡這麼稱呼熟人的。
方辰不做他想。
那就這麼喚他吧,也不是什麼很親密的叫法,都是朋友嘛。
但童朗卻感覺很不舒服。<101nove.afune?這是葡萄牙語,意思是……”趙旬抬手撫了撫方辰的發梢,“形容手指穿過愛人的發。”
方辰點點頭,繼續咬文嚼字,對他的暗示不做任何多餘的反應。
趙旬也不尷尬,抬頭朝對面那個咬緊牙根卻還要保持微笑的男人,回了一個笑。
“冒昧問一句,蔣先生和邢小姐是……”
“我們是老同學,關系很好那種。”
不好意思,是老同學,還是老情人。而且她很喜歡我,喜歡得不行,所以……你給我趁早死心吧!
童朗想著,抬起下巴,眼神有些挑釁。
“哦,這樣啊。”趙旬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既然是阿辰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了。以後我們也許會常常見面的,還請多多指教了。”
呵,常常見面?
童朗冷笑。
幹什麼,打架嗎?
誰怕啊。
“指教談不上。畢竟有很多事情我也不好拿出來和你說啊……都是些經年累月、細枝末節的東西,比較私人。不好意思了。”童朗見招拆招。
假笑誰不會啊?話裡有話誰不會啊?他學得很快的。
聽到這話,方辰終於把注意力從書上挪了開來:嘖!這小眉毛擰的,這嘴角耷拉的,這小拳頭攥的……
喲喲喲,悶騷吃醋了?
這回還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