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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淅淅瀝瀝地雨中，方十三看著路燈，剛才的事就像雨水從空中落下來，融在茫茫水幕裡消散了。

誰對誰錯，哪個能說清，大家都只不過是為了生活。

又四處溜達了一圈，並沒有人需要幫助，方十三也就停下搜尋的腳步，回家補覺去了。

也許是因為做了“好人好事”，雖然離天亮沒有多久了，但是方十三這一覺睡得格外香甜。

在夢裡，沒有再見到那兩名互相爭吵的自己，也沒有再出現那遮天蔽日的陰影，直到早上七點…

鬧鐘瘋狂地響起，方十三半睜著眼，果斷出手解決鬧鐘君…

趴在床上，方十三內心裡掙紮了很久，最終還是選擇爬起來。

收拾洗漱，準備去菜市場開工。

雖然昨天一晚上的收入，比得上十天的營業額，但這是無根之萍，用完就沒了，不過要是每天晚上都能來這麼一次…

方十三覺得自己發現了一條致富之路…

比起每天呆在菜市場，等人上門，開工做生意，明顯半夜出門“做好事”更輕松。

“做好事”不僅輕松，來錢簡直不要太快。

這些天，菜場那邊的生意受到上次襲擊影響，附近大部分居民都跑去超市採購了，客人不多，收入也隨著銳減。

生活總是這樣，沒有什麼事情能夠長久，前兩年附近開了一家大型超市，菜場生意本來就是一天不如一天。

方十三感慨一聲，這幾天花費也是頗大，收入有些緊迫，上個季度房租還是李華森付的，真讓人發愁。

昨天只收了幾千塊，用來當生活費還不錯，要想維持生活，還遠遠不夠，菜場是要去的，至少賣肉也算進項不是。

想想是什麼原因支援你，在別人休息的日子，依然痛苦加班，或許就能明白方十三的無奈了。

“咕咕咕，噗。”

將嘴裡的漱口水吐掉，方十三舉起牙刷，盯住鏡子裡的自己，挑了挑眉。看到鏡中人影一模一樣，他又嘴角上翹，練習了一下“標準式微笑”。

早上洗漱耽誤了十多分鐘時間，方十三急急忙忙換好衣褲，沒有忘記給陽臺上的喵先生，留下充足水和食物。

開啟門，小步慢跑，趕著開工咯！

……

……

將肉切成大小相等的方塊，一旁早就收拾好菜攤的王大爺贊道：“小方啊，你的手藝真不錯，整個菜場也就你算這號人物。”

王大爺豎起大拇指，嘴巴上撅。

聽到贊揚，方十三笑了笑，沒有說什麼，這手藝不過就是年複一年，重複多了，自然就好了。

將東西全都收拾好，方十三伸了個懶腰，坐到躺椅上，心裡開始盤算起手裡的現金。

左思右想，發現自己的賬務有點問題，現在手裡的現金，加在一起還不夠一萬塊錢。等到下次給肉聯廠結完賬，就剩不下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