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黑袍方十三再次開口，不過這一次，他的語速比較慢。

“終究還是有區別的。”

金袍方十三挑了挑眉頭，嘴角上翹，“嘴硬。”

“星宿的力量已經出世，但星獸卻被封印起來了，或許，上界也沒有料到會是這種結果吧。”他隨意的揮了揮胳膊，看上去像是在做廣播體操。

沉默，還是沉默。

金袍方十三繼續自言自語道：“這個世界不一樣了，你已經沒有機會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不，你和我終將融為一體。”黑袍方十三還是開口了，他很強調融合為一體，而金袍方十三則是強調兩者本為一體。

“世界雖然不一樣了，但本質不會改變，這個殘破的世界，終將成為上位世界的祭品。”黑袍方十三繼續開口。

“你應該繼續完成使命，不要抗拒最高意志的命令。”黑袍方十三開口說道。

“也許吧。”金袍方十三聳聳肩。

“這個世界註定要毀滅，你的所有努力，都不會成功的。”

“也許吧。”隨意的搭了一嘴，金袍方十三抬起頭來，看著散發光芒的天空。

黑袍方十三見他這副模樣，也沒有繼續說下去了，再說就是廢話了。

“你說，這個世界的答案，能不能在星宿神宮找到呢？”金袍方十三忽然正視黑袍方十三，開口問道。

只是後者並沒有回答，一副冷漠的臉龐。

金袍方十三笑了，“看你的模樣，我應該是找到答案了。”

“現在這樣不好麼，你一天我一天，反正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們本來就是一體。”

黑袍方十三忽然伸出手，點在了黑霧與光明的接合處。

“你和我，必將融為一體，星宿神宮，就將是你的終結，這一次，我不會再犯上次的錯誤了。”

“呵呵，或許吧。”

金袍方十三毫不在意，身形一點點的消失在整個空間裡。

他的消失，並不意味著整個空間失控，那些金色光束反倒得到了極大加強，不斷向黑霧湧去。

黑袍方十三冷冷地看著這一幕，也同樣化為虛影消散了。

空間再次陷入黑暗，一道巨大的臉龐出現在空間表層，臉龐上有一雙駭人的眼睛。

那雙眼睛，猩紅血亮。

……

“呼哧，呼哧…”

方十三從床上猛然坐起，大口的喘氣，過了沒多久，方十三扭頭看向窗外，外邊除了街邊的路燈，就只剩下遙遠的新月了。

將被子掀開，方十三穿上拖鞋，站起身來，走到窗戶邊。

現在不能向原來那樣了，畢竟客廳還睡著紅和藍，他扒開主臥的窗戶，看著外面的夜色，陷入到沉思中去。

消失很久的噩夢再次回到來了，這一次方十三能夠看到的東西，要比原來更清晰。

遠方通天徹地的星宿光柱，正在外放著光芒，磅礴的靈能，還有不斷翻騰的角木蛟，無一不表示，現在已經和原來不一樣了。

“星宿光柱。”方十三嘴裡默唸了一聲，“星宿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