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他的語氣很嚴肅，彷彿李華森這一去，就會破壞了什麼似的，方十三都伸手阻止了，李華森自然不會繼續去了。

那名老人繼續掙紮著爬了幾次，也不知道是摔倒了多少次，他終於站了起來，他有些顫顫巍巍地向木屋走來。

“恭喜你。”

當老人快要來到木屋的時候，方十三開口說道。

“不用，不用。”

老人原本看上去是精神奕奕，與年輕人差不多，而現在卻真的是有些老態龍鐘了。

他銀色的眸子，變得有些灰暗，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最後那道攻擊的緣故。

“你剛才…”

方十三說到一半，卻是沒說了，說出來有什麼意義呢？沒有意義的事情，為什麼要說出來。

他搖了搖頭，“接下來呢？”

老人站在他面前緩了緩氣。

“接下來？”

老人站直了身子，他雖然看上去有些蒼老，不過在這一刻，卻是真真正正地露出笑容。

“接下來，就該出去了。”

“去找她？”

方十三用了一個疑問句。

老人卻是一點都沒有羞澀或是隱瞞，他點點頭，“是啊，這座牢籠，已經囚禁了我億萬年了。”

“億萬年？”

李華森在旁邊發出一聲驚呼。

老人隨意地掃了他一眼，不在意地說道。

“是啊，自從聖宮被封印，時間已經不知不覺過了這麼久。”

李華森用一種莫名地目光看向方十三，好像是要找他確認什麼似的。

方十三倒是點了點頭，隨聲附和道。

“確實，星宿神宮的封印，對於這座監牢來說，並沒有任何作用。”

“億萬年。”

老人的目光看向頭頂，那裡是一片碧藍的湖底。

他的目光有些奇怪，似乎有些害怕，又似乎有些懷念。

“她還好麼？”

“如果你是指緋魚，那她很好。”方十三輕聲回道。

緋魚與銀白蛟龍的故事，在當年，也是一項茶餘飯後的談資，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就是一段不能發生，卻又不小心發生了的故事。

要不然，第二秘境也不會變成監獄，而緋魚變成了看守者。

“那就好，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