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戒備，不要被降臨者偷襲了。”老院長囑咐了一句。

“老院長，我來給你治療一下吧。”馬薩基在旁邊開口說道，現在的老院長，渾身是血，就算是超能者，如果失血過多，還是很麻煩的。

更何況老院長的年紀很大了，雖然看上去身材無比健碩，那只是因為靈能的刺激效果，細胞活力還是不避免地下降不少。

老院長搖搖頭，很是戒備地照看著四周，開口說道：“暫時不用，雖然破開了黑暗，只是還不知道有什麼變化。”

自從那縷光出現之後，黑色使徒身影瞬間不見，這一點相當奇怪。

“可惜泰戈不見了，真是不省心啊。”艾歐開口說了一下。

其他幾人臉上都有些無奈，泰戈也不知道發了什麼瘋，竟然陷入黑色使徒某種幻術中。

幾人商議的時候，也不忘記戒備，可是黑色使徒彷彿消失了一般，再也沒有了痕跡。

……

……

“我說過，我的存在就是合理。”

金袍方十三從水面下默然走出，他每踏出一步，整個世界就亮一分。

白麵甲，血雙翅，黑袍方十三飄在半空，開口說話，聲音隱隱作響。

“為什麼你就是不肯和我合為一體呢？”

金袍方十三笑了笑，抬起頭來看著黑袍方十三。

“我們已經合為一體了不是嗎？”

沒有人回話，一時間兩人之間陷入了沉默。

好半天後，黑袍方十三才開口說道，“這就是你的計劃麼？”

“隨便你怎麼想好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金袍方十三逐步踏上空中。

金色光芒如同初生的太陽，將黑霧全部驅散，剛開始只是一點點，然後是一大半，最後與黑霧分庭抗爭。

金袍方十三看著黑袍，搖了搖頭，說道：“你看看你現在這副樣子，一點都沒有人樣。”

“你看，上次你說什麼，我一點都沒有拒絕，這一次，是不是你也要禮尚往來一下？”金袍方十三臉上顯得很隨意，隱隱間還有些笑意。

黑袍方十三沒有回話，只是他身後的雙翼猛然揮舞了幾下，顯得很不平靜。

“你的行為很沒有意義，早晚有一天，你必將和我融為一體。”過了好久，黑袍方十三才開口說道。

金袍方十三笑笑，搖了搖頭，“事情不會和你想的一樣啦，我很放心的。”

“在我的分析中，你只有0.1的機率完成你的計劃。”

“安啦，安啦，你不知道哥們會開掛麼？哦不，在感性的人眼裡，只要有0.1的機率，都有可能出奇跡呢！”金袍方十三臉上露出淡淡地笑意。

“感性這種多餘的情緒，不應該保留。”黑袍方十三有些認真。

“理性這種東西，也不應該保留的啊。”金袍方十三一挑眉，針鋒相對。

兩人相對無言，不過半晌之後，黑袍方十三開口了。

“今天就算你賭贏了第一局吧，以後還有機會，我不著急，只要你……”

“放心好了，我相信自己的本性！”金袍方十三打斷他的話。

黑袍方十三臉上的骨甲開始化成碎末消散，露出那張冷漠的臉龐，伸出手指。

“來吧，讓我們合為一體吧。”

金袍方十三很認真地伸出手指，對準黑袍手指靠了上去。

“我們，本就是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