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雲幽緩緩離去，留下愣愣的眾人。

“他說什麼？”

莫離眼睛微張，不確定道。

林東沉吟片刻：“嗯，他好像是為了秦師姐才揍的你。”

金戰沒好氣道：“反正就是爭風吃醋唄。”

莫離無奈道：“爭什麼風吃什麼醋啊，玉兒是我姐姐。”

吳振杰皺了皺眉：“對啊，按理來說，要是那夜雲幽在追求秦師姐，不應該更加討好你這個小舅子嗎？為什麼會對你出手？”

蘇月嬋趙瑾妍對視一眼，皆是無奈地搖搖頭：“你們傻啊，莫離與秦師姐並沒有血緣關係，關係卻如此親密。雖然秦師姐與莫離以姐弟自居，我們也知道實情，但外人並不知道啊，這就給了他們一個假象，莫離與秦師姐很有可能結成道侶。”

莫離嘴角一抽：“那我這豈不是無妄之災？”

剛才那一掌若非夜雲幽關鍵時候手下留情，他不死也要重傷。

說完這句話，莫離微微低著頭，身上一股虛弱的氣息。

就算是夜雲幽搞錯了，就算是自己受了無妄之災，但那一掌真真切切留在了他的心中。什麼靈海，什麼五行靈體，什麼九倍靈力，在那一掌之下，統統化為虛無。

他的眼神很平靜，他的心更平靜，整個人都極為平靜。

周圍的人也平靜了下來，他們的心在顫抖，彷彿一聲脆響，內心深處有什麼東西被打碎。

陽光正好，卻溫暖不了他們的低沉。

莫離低著頭，陽光照射在他的後腦勺上，蘇月嬋擔憂的看著他，她看不到他的臉，但她能察覺到莫離那平靜得可怕的狀態。

“莫離......”

她朱唇輕啟，聲音柔和。連她自己都沒注意到，現在的她與往日大不相同。

她從來沒有看到莫離這個狀態，她有些心疼。她擔心莫離會在那無可撼動的一掌之下被擊潰，她擔心莫離會一蹶不振。

莫離抬起頭，溫柔一笑：“放心，我要感謝他，把我那可笑的驕傲徹徹底底打碎，作為回報，我會讓他知道，他最後說的話是有多麼錯誤。”

微揚的臉迎著陽光的撫摸，輕輕上揚的嘴角以及那深邃的眼瞳，蘇月嬋心裡一跳，臉上不由自主地微微泛紅。

她發現，他有些變了。儘管她說不出來在哪裡，但她心裡就是有這樣的感覺。

“沒想到真的是他，敗給他，我們不冤。”

孟不凡輕吐一口氣，淡淡道。

“孟兄認識他？”

王凡有些好奇。

孟不凡搖搖頭：“我並不認識他，但整個內門除了我們，恐怕沒人不認識他。”

金戰點點頭：“也是，這麼恐怖的人，應當極為有名，不過他到底是誰？”

孟不凡掃了一眼眾人，開口道：“劍山分四層，越往上層人數越少。我們所處的第一層，有一半多的內門弟子住在這，第二層，大概有兩百多人，第三層，只有寥寥幾十人，而第四層......”

孟不凡頓了頓，緩聲道：“只有五人。你們猜得不錯，夜雲幽，正是其中之一。這五人分別為凌天羽、辰哲、南宮恆、夜雲幽以及唯一的女性，穆銀雪，這五人，被稱為萬劍山五子。”

莫離眼中光芒閃爍：“你的意思是，夜雲幽等級的人，還有四個。”

孟不凡輕輕點頭：“沒錯，雖然我不知道他們五人的具體實力排名，但想要上四層，只有一個要求，二十五歲之下，到達靈輪境。”

眾人沉默下來，這樣的要求，他們之中，也許只有兩人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