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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要多武斷,才能在瞬間墜入愛河?
我無法說服自己相信指導員的同意是出自內心,哪怕心底裡有個聲音不斷地重複著:“你根本就不清楚他們的過去。”
我無法接受譚笑。
也許我誰都接受不了。
然而我並沒有打斷這場告白,我沒理由對指導員的選擇說三道四,我甚至還應該違心地祝福他戀愛順利。
我應該祝福他的,可是我做不到。
我做不到,對不起。
哪怕譚笑已經把自己的腦袋砸了個窟窿,我依舊對那場告白耿耿於懷。她就像一顆炸彈般突然闖入我的世界,她搶走了我的指導員,還惡作劇般地拉開了保險栓。
我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麼,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這裡的每個人都懷抱著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們緘默著處處如履薄冰,卻將我推進眾矢之的。
我該怎麼做?怎麼做才是對的?
沒有答案。
我站在醫院的大廳裡,枕著指導員的肩窩,只覺得渾身發涼。
校醫院新刷的白牆冷得嚇人,穿堂風呼嘯著穿過空曠的大廳,指導員隔著帽子一下下安撫著我的後頸,他停頓了許久,才輕聲問道:“你怎麼來了?”
我試圖說些什麼,然而千言萬語在梗在喉嚨裡就像一塊烙鐵,燙得我舌尖發顫甚至吐不出一個單音。我忍不住收緊手臂,卻又猶豫著離開他的懷抱,我站在原地看著他那雙幹淨的眼睛心裡一片茫然,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我聽到指導員嘆了口氣。
他拉著我的手,溫熱的手心包裹著我冰涼的指尖,我這才注意到他臉上還帶著明顯的睏倦,他像是許久未曾睡過了,眼瞼上一片青黑。
“我想見你,”我聽到自己說,“我想見你,我不知道”
電梯的提示音打斷了我的話。
指導員瞬間松開了我的手,他背過身去,甚至將我擋在了身後。銀白色的電梯門向兩邊劃開,年輕的護士小姐踩著高跟鞋快步走出來,她身後兩個穿著白色軍裝的男人正提著醫院的冷藏箱,壓低的帽簷下是一雙冷冽的眸子。
我認得那身軍裝,他們是科學院的人。
護士小姐將他們送出醫院大門,而後轉身沖指導員笑著打了個招呼,她說:“我還以為你剛剛就回去了。這是誰,你們班的學生?”
指導員沒有回頭,他甚至向前走了半步,擋住了對方的視線:“還不是,他才剛入學,現在還由我看著。”
“剛入學?”護士小姐說,“那應該是這回替補上來的孩子?”
指導員搖了搖頭:“不清楚,我還沒接到通知。”
護士小姐不說話了,她像是突然失去了興趣,撇了撇嘴走回了電梯間。指導員背對著我背脊崩得筆直,一直到電梯上提示數字開始變幻後,才鬆了口氣無奈地看了我一眼。
他想說什麼,卻終究沒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