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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案？”

聞秋翻到兩年前5月13日的資料夾，開啟了當日的一份新聞報道。大寫加粗的頭版頭條上印著花園小區的地址，聞秋向下劃了幾次，找到了當時事件新聞的詳細報道。

“就是這個，”他放大了報道中的幾行字，將光屏挪給董天天和聶霜雙看，“死的是一個家庭護理，案件最初被定性為入室搶劫，上了社會新聞的頭版頭條，差點被社交網路歸類為年度靈異事件。”

聶霜雙舉著手打斷了他的話：“我記得這件事，聽說是報道剛發沒兩個小時就被死者的親友辨認出來了，他們聲稱這小姑娘一個星期前就被推進太平間了，雖說燒的時候沒人盯著，但現在應該已經化成灰了。”

聶霜雙煞有其事地點頭：“骨灰盒都鎖櫃子裡了。”

“問題就出在這了，”聞秋關掉報道截圖，開啟了一個全是影片的資料夾，“我記得那段時間雙雙剛好在測試定位系統，為了不被科學院和夜鶯發現，我們選取了三個定位目標。”

“第一個就是人流量最大的醫院，根據死者親友在社交網路上提供的資訊，死者被火化的時間確實能和她訊號源消失的時間對上。”

聶霜雙仰頭看著董天天，補充道：“也就是說，這姑娘確實已經與世長辭了。”

聞秋點頭：“第二個定位點在廢都，案發時一切正常；但第三個定位點我們選在了印桐的新家。”

“這是案發時産生的訊號源。”

聞秋點開了資料夾中標註著星號的影片檔案，瞬間彈出的光點閃得董天天忍不住後仰了腦袋。

“呵，亡靈座談會？”董天天“嘖”了兩聲，“這少說也得有幾十號人吧。”

聶霜雙搖了搖頭：“不不不，根據我當時統計的數字，當時實驗品a3206這間小屋子裡至少擠了上萬人。”

“準確地說，將近250萬人，”聞秋指著螢幕上明顯被卡死的定位系統，“相當於三分之一個中央城的人，在下午14:50的時候全聚在了印桐的家裡。”

董天天抬頭，正好對上聞秋看過來的視線。

聞老師輕笑了一下，點開了另一個影片。

“這是今天下午，你們在甜品屋外面時的定位記錄，”他放大了光屏上的影象，“很明顯，當時印桐的甜品屋裡至少有二十個人。”

董天天打斷了他的話：“當時店裡只有三個人。”

<101nove.hristie，小印先生和安祈。”

他順手開啟了下午的監控錄影，高畫質影片中甜品屋裡發生的一切都清晰直白。董天天條件反射地去看聞秋，然而聞老師並沒有看影片的意思，一雙溫潤的眸子全落在他身上。

“所以，”聞秋笑了，“無論是安祈還是christie，這兩個人都有問題。”

“一個人終生只能擁有一個移動終端，也就意味著他的終端號碼和身份號碼一樣獨一無二。最初發現這兩人不大對勁後，我讓雙雙調取了死者所在的太平間的相關錄影。”

“然後我們發現死者親友說的沒錯，”聶霜雙接著他的話說，“這姑娘確實早就魂歸西天了，怪就怪在她被推進太平間後，居然又自己開門走了出來。”

聶霜雙蜷在毯子裡，小幅度地揮了揮手，掐著嗓子小聲尖叫著：“自己！推開門！臥槽看監控的時候可把我嚇壞了，深更半夜太平間裡露出一隻手，還他孃的慘白慘白的！”而後被聞秋一巴掌打在了後腦勺上：“不許說髒話。”

董天天：“停停停停停，先不提後面被火化的是個什麼東西，按照你們的說法，小印先生的家庭護理是假死的，她在太平間裡直接銷毀了自己的移動終端，她圖什麼？一個死人的身份？”

“這不現實，無論是科學院還是夜鶯，有得是假身份讓她套，她實在沒必要假裝一個死人。”

聞秋忍不住笑了一聲：“對，這就是問題所在，她為什麼這麼做，她要幹什麼，以及，”

“她到底是誰。”

……

印桐坐在浴缸裡，枕著膝蓋撩了撩水面。

“我的家庭護理人很好，”他像是在懷念什麼，聲音輕飄飄地浮在水上，“陳哥一開始帶她來見我的時候，我還以為她是個年輕媽媽，後來才知道，她根本就剛畢業沒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