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倘若撬棍還能當做普通的五金工具用來抬個重物開個鎖,棒球棒就是真正的殺傷性武器,只能毆打大怪獸和小怪獸。
印桐揮了兩下棒子記憶著手感,抬頭瞄了眼存檔點上的黑兔子,伸手搭上了衛生間的門把手。
開啟門之前,他其實已經猜到了門外會有什麼東西。
根據該物體的輪廓特徵來看,他面對的絕不是什麼龐然大物,搞不好實物還沒他的膝蓋高,跳起來甚至夠不到他的胸。印桐在半透明的磨砂門前蹲下來,看著門後的小東西比劃了一下,他約摸著這家夥應該是隻小動物,就模樣來看,八成是條小狗。
——這年頭的狗都這麼安靜了?
印小老闆狐疑著握緊棒球棒,小心翼翼地推開了門。
衛生間外的木地板上,純白色的博美犬正仰頭看著他。
它不叫也不跳,看上去就像個設定好程式的模擬機器寵物。印桐低頭居高臨下地看著它那雙漆黑的葡萄眼,握著棒球棒的手緊了又松,思維在“摸摸它”和“揍揍它”上來回搖擺。
在恐怖遊戲裡摸狗頭,大概是覺得自己活太長了。
印小老闆暗自腹議了一下,揮了揮球棒,試圖將對方驅逐出唯一的通道口。
小博美依舊用那雙亮晶晶的眸子盯著他。
它端坐著不為所動,眼睛沒有一時半刻因為球棒而轉移,始終牢牢地固定在印桐的眸子上,彷彿要看清深藏在他心底的秘密。
印桐一度懷疑它在新紀元後成了精,或者幹脆投胎重新做了只機器狗。然而解密類恐怖遊戲之所以吸引人,就在於它的謎底一定早就埋好了答案,換句話說,移動這只狗的方法一定藏在當前的環境中。
就像是提出問題的斯芬克斯。
印桐抬起頭,環顧四周。
他現在所處的這間屋子由兩部分組成,一部分是他想要離開的衛生間,一部分是帶有陽臺的單身臥室。衛生間他剛剛已經檢查過了,除了標配的熱水器、馬桶和水池外,只有一臺還沒他腰高的洗衣機和一個裝著棒球棒的髒衣簍,裡裡外外幹淨得如同牆上的瓷磚,看一晚上估計都找不出不同。
臥室就不一樣了。
雖然這間臥室怎麼看都幹淨得宛如五星級酒店,除了床上那堆亂七八糟的被子外,幾乎看不到一點“之前的他”留下的痕跡,但根據窗戶的位置和角度。印桐依舊可以判斷出這是一間巢狀著衛生間的側臥,並且位於整座房屋的邊角。
“之前的他”對這間屋子感情不深,寧肯什麼都不用,也不願意去碰屋裡放置好的東西。“他”就像一個過客,一個在這個夜晚暫居的旅人,“他”不肯也不可能因為任何原因留下,因為這間屋子裡,有“他”十分厭惡的東西。
或者說這間房子裡,有“他”十分厭惡的東西。
印桐的視線從放在地上的揹包上一晃而過,他想著這“他”得討厭到什麼程度,才寧肯將包放在房間中央,也不肯將它掛在衣架上。
——那麼這只狗是什麼呢?是“之前的他”帶來的寵物嗎?
印桐思忖了半晌,在小博美面前蹲下來。
如果是“他”的寵物,那麼一定有印桐不知道的命令方式。
——比如。
印小老闆圍著狗脖子摸了一圈,在雪白的絨毛下方,勾出了一條小巧的金屬牌。<101nove.ky?”
他試著叫了這個名字,小博美仰著腦袋晃了晃尾巴,烏黑的葡萄眼閃了一下,歡快地應了一聲:“汪!”
它就像被啟動了開關,每一根絨毛都跳躍著歡喜的神色。印桐用手摸著它柔軟的背部,任由它跳進懷裡來甜自己的臉,小博美攀著他的睡褲抓著他的袖子,柔軟的舌頭濕漉漉的貼在他的臉頰上,一下一下,養得印桐直往後躲。
那是發生在一瞬間的事。
突然炸開的疼痛彷彿一根貫穿了他腦袋的長槍,血腥如浪潮般漫蓋空氣,在短短的幾秒扼住了他的咽喉。
印桐聽到骨頭斷裂的“咔嚓”聲,漸次與玻璃鏡片的碎裂聲重疊,拎著消防斧的黑兔子揚手奮力地砍來,漆黑的刃口滑過陰濕的白霧,牢牢地嵌在印桐眼前。
他聽到腦海裡有什麼聲音陳述著。
【“玩家印桐,新手教學01,讀檔成功。”】
……
犬科動物的咬合力一般取決於它的上下顎之間可以産生多大的力氣,成年的博美一次能咬碎50公斤以上的重物,更別提改造後的機械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