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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請問您能聽到鐘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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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桐枕在安祈膝上,偏頭看著柔光裡少年人溫潤的眉眼,驀地笑了。

他沒有去接對方遞來的日記本,也沒有露出絲毫懷疑的表情,只是淺笑著看著安祈輕顫的睫羽,合上眼睛說:“讀來聽聽?”

“什麼?”

“讀來聽聽啊,原先的信都是你寄的,現下讓你選篇讀,還選不出來了?”印桐閉著眼睛,伸手勾了勾指頭。安祈條件反射將自己的食指送出去,瞬間被捕獲了關進對方柔軟的掌心。

他停頓了片刻,握著日記本的手緊了一下,就聽到印桐笑著補充道:“再給你一次騙我的機會。”

“我沒騙你。”他忍不住反駁對方的話。然而說話的人卻像是無所謂似的聳了下肩,合著眼彎著唇角,就像等待他完成任務。

安祈沉默了一瞬,還是開啟手裡的日記,翻到了原本要寫給印桐的第八封信的內容。

……

【10月31日,晴】

我看著指導員在房間裡收拾東西。他背對著我,彎腰裝書的時候露出一小截柔軟的腰背,筆直的雙腿抻直了制服褲的褶皺,看上去就像什麼勾人的廣告寫真。

可惜我才看了一會,就被這雙腿的主人抓了個正著。

指導員背對著我,收拾好書包又去取衣櫃裡的衣服。我聽到他清潤的聲音,含著一絲淺笑,就像在嗔怪。

“你這眼神有點流氓啊,”他笑著取出衣櫃裡的大衣,走過來跪在床上,蓋住了我的眼睛,“放過我吧小朋友,未滿18歲不允許早戀。”

我就著撲面而來的柔順劑味眨了眨眼睛:“薄荷的?”

指導員頓了一下,笑著彈了下我的額頭:“小變態。”

他看起來像是完全不在意我的玩笑話,相對的,也根本不在意我是否喜歡他。我們倆的關系永遠隔著一層若有若無的薄紗,只要我不撩開,他就永遠不會走過來。

不過這不重要,只要他不離開我,喜歡與否根本不重要。

我蜷在被窩裡看著他收拾好東西,於是伸手拽住了他打到一半的領帶。我輕拉著領帶的一端藏在被子裡,眨著眼睛,就像在詢問他是否可以留下。

“我不想一個人待在宿舍裡。”

指導員搖頭:“可是我不能不去教室。”

“那我陪你一起去。”

指導員嘆了口氣,揉了揉我的頭發,彎腰親吻著我的額頭。

“你應該睡一會,”我聽到他說,“閉上眼睛,乖。”

然而我根本不想閉上眼睛。

從接受完注射的那天起,我已經連續做了三個晚上的噩夢。夢裡那條空曠的走廊上不斷回蕩著清晰的腳步聲,我會看見母親死在走廊盡頭的房間裡,也會看見指導員以一模一樣的死法,渾身是血地躺在她咽氣的地方。

我討厭噩夢。

在曾經的很長一段時間我逼迫自己忘記了母親的死因,我試圖用父親說過的每一句話進行自我催眠,相信她只是“離開了”,只是去了一個“遙遠的地方”。

我無法接受她的死亡。

無法接受自己是害死她的罪魁禍首。

可是那針試劑讓我想起了所有的一切。

我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的記憶如此清晰,它們就像刻在硬碟裡的檔案,一樁樁一件件全部鋪陳在我眼前。我可以記起小時候的任何一天自己做了什麼,可以記起那天我穿著什麼衣服,可以記起我說過的每一句話。

這不是一個好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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